了过来,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老汉的嘴巴。
方永心中亦有怒气,但此时双方身份悬殊,人家是官,他是民,又如何斗得过人家呢
“差爷,俺爹老糊涂了,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差役瞥了方永一眼,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如果刚刚老汉还要上前捣乱,他就直接以阻拦新政的由头将其打个半死,再押入大牢,以对方的年纪,估计等不到开审就得死在牢里。
里长继续往下念。方大年,良田四亩,粮税300斤!
方二狗,良田六亩,粮税450斤!
方李氏,良田二亩,粮税150斤!
越念,群情越是激愤。
几乎所有人的田亩数量都被翻了倍,有的甚至没有田的都被记在了上面。
“大人,冤枉啊,前年我们当家的死后,家里的田就卖给了方老爷,现在民妇家中已经没有田了啊!”
一个瘦弱的妇人向着为首的差役跪了下来。
方李氏是村里的年轻寡妇,其丈夫死后,只留下她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全靠给人做工过活。
差役看都没看方李氏一眼。
里长停了下来,看着方李氏道:
“你说田卖给了方老爷,可有买卖文书”
方李氏愣住了,身体颤抖着指着里长道:
“族老,你,是你亲自给俺作保,你忘了嘛”
里长冷哼一声。
“刁妇,若是我做保岂会没有文书,我看你分明是要阻拦新政,不想交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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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大手一挥。
“好一个刁妇,敢阻拦新政,来人,给我捆起来,带入大牢!”
两边衙役瞬间冲出,将方李氏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娘,娘!”
一个小丫头焦急的向方李氏跑了过去。
差役面无表情,冷声道:
“还有小刁民,也捆起来!”
就这样,方李氏母女全被捆住,按在地上。
差役握着发亮的腰刀,恶狠狠的看着众村民。
“再有敢阻拦新政的,都是这个下场!”
里长继续念下去。
村民们听的双目通红,握紧了拳头,可是却丝毫不敢动。
最终,里长念了二百多户,但实际上,村里只有三十多户人家有田。
念到最后,终于念到了方老爷。
“方金贵,劣田200亩,粮税10000斤。兹方金贵之子方青山秀才功名,免税200亩,故无需缴税。”
此言一出,顿时群情激奋。
方老爷的水田阡陌成片,少说也有八百亩,现在竟然说只有200亩,还是劣田
众村民纷纷不服。
一众差役见状纷纷抽出腰刀,厉声呵斥:
“大胆,此乃官府之令,尔等要造反吗”
造反二字一出,村民们顿时又偃旗息鼓。
造反就要杀头。
没人敢沾惹这两个字。
几日后,晚稻下来了,今年算是一个丰收年,可是所有人的脸上却都愁眉苦脸。
方永家里的三亩田出乎意料的丰收,三亩劣田打了800斤粮食,比平时多了足足一倍。
可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够缴纳粮税的。
而其他的村民更惨,倾家荡产也缴纳不起粮税。
方老爷公开在村里卖起了粮食,作价十文一斤,比城里的粮店还要贵上一文,可是大家不能不买,不买就没粮食缴税,如果去城里的粮店买被方老爷发现了则下场更惨。
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