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这里发生过意外吗？”
曲泽霖眼底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嗯，最近来过施工地的人，回去总会无缘无故发烧。”
小晚趴在窗户上，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好浓的鬼气啊……”
曲泽霖一愣，震惊地看着小晚：“小晚是说工地里有鬼吗？”
他还以为是对家搞鬼。
小晚歪头问道：“大哥哥，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曲泽霖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商业上谈不上得不得罪。”
“哦。”
小晚若有所思地坐起来，抬手，把躲在书包里的小鬼拽出来，食指和中指捏起，迅速在他额头上画一道符。
“这个叫打工听话符，接下来你要乖乖给我打工知道吗？”
睡梦中被强行拉出来的小鬼：(? ?;)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大白天叫鬼出来打工，这打的是工吗？这特么打的是他的鬼命！
“小大师，不不不不，您行行好，我晚上再给您打工……”小鬼死死拽着书包，恳求地看着奶团子。
一旁的曲泽霖吞了下口水，试探性地问道：“小晚，你在和谁说话？”
闻言，奶团子快速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刚刚忘记用意念和鬼说话了，大哥哥不会和小外甥一样被吓尿吧？
正在上学的曲屿川：哈秋哈秋哈秋……
看出小晚的担心，曲泽霖温柔地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头发，宽慰道：“不用担心，我不怕那种东西。”
“真的吗？”
小晚双眼亮晶晶的。
“嗯。”
曲泽霖尾音落下的一瞬间，一张符贴在他额头上，他下意识去摸，额头上什么也没有。
下一秒，曲泽霖瞳孔骤缩，双眼瞪得溜圆。
“大哥哥，这是见鬼符，贴了之后你就能和我一样看见鬼啦。”奶团子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曲泽霖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他无奈地揉了揉奶团子的脸，逼着自己去适应眼前这个以一种扭曲姿势拽着书包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曲泽霖问道：“咳咳咳，小晚，一般来说鬼不是不能白天出来吗？”
他并不是很想看到这鬼东西！
小晚晃着小脑袋，声音奶气十足，“一般来说，只有恶鬼大白天可以大摇大摆出来，像小鬼这种没本事的怨念鬼等会儿出车门就会魂飞魄散。”
怨念鬼：……
行了行了，能不能别总说他没本事，不就是唯一一个幻化不成恶鬼的高级怨念鬼吗？
在曲泽霖微动的眼神中，奶团子又开口了，“不过……灵体爷爷说了只要让这些孤魂野鬼附身于某些特定的物品上，他们就能在白天行走了。”
说罢，奶团子立马将小脑瓜钻进书包，不知在找些什么。
忽然小晚从书包里探出脑袋，双眼一亮。
扒着书包不动的小鬼看着她注视的方向，手抖了抖……
奶团子看上了纸巾。
小鬼嘴角抽搐，“小大师，要不，我还是在车上等你吧？这东西……”
他实在无福消受啊！
小鬼怕刚附身上去，自己的鬼体就碎了，这纸巾简直比他拔下来当球踢的眼珠子还脆弱！
小晚拿起纸巾使劲揉搓了下，“柔韧性很大，不怕哦！”
奶团子悄悄遮住不小心撕下的一角。
注意到奶团子的小动作，曲泽霖默默拿出方巾，“小晚，用这个吧。”
小晚给小鬼贴打工符，想必是要他做什么，所以还是别让他这么早……碎了吧。
“谢谢大哥哥。”小晚欣喜若狂地接过手，然后嘀嘀咕咕几句，小鬼啪唧一下贴在纸巾上。
小鬼：……
感觉鬼体被揉得不成人样了，而且还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小晚一脸茫然，“啊？怎么飞纸巾里了？”
曲泽霖提醒道：“你手里攥着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