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楚璃歌她在耀光圣地，从未得到过一点修炼资源，她能有如今的境界，全凭她自己的不懈努力。
既然我们不愿供养她修炼，她重新选择一个愿意供养她修炼的宗门，难道不行吗？”
“她没有修炼资源？”柳如烟面露惊讶。
“这怎么可能，我们每个月都有二十万灵石随意支配，她就算少些，两三万总是有的吧？这些不都是修炼资源吗？”
“这是师父亲口所说。”白怨绮苦笑。
“师父……？”柳如烟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大家都有充足的资源随意使用，所以从来没有关心过楚璃歌的修炼。
可她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一点修炼资源都没给楚璃歌，一点都没给……
“楚璃歌在耀光圣地这么久，师父不给她资源也就罢了，可你们呢？你们可曾给过她一块灵石？”
白怨绮紧咬银牙，“你们为何如此苛待她？我可是不止一次见到你们糟践她采的道果，那可是她唯一的修炼资源啊！
每次得到稍好一点的道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
她拿着道果来献宝，你们为何不收？不收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当着她的面扔掉，要么就是喂给如意？”
“我那是……”柳如烟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是我求着她送的，而且，大家都这样啊，我也不算太过分，不就轻轻打了她几下。再者说，师姐你不也一样……”
白怨绮一滞：“算了，我这次找你，是问另外一件事。”
听到师姐不再追究，柳如烟终于松了口气，“师姐你说。”
白怨绮紧紧盯着她，“上次我带楚璃歌去断魂崖，你为何要一起去？”
“啊，那次啊，我那是……”柳如烟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旁边。
“说实话！”
“好吧好吧。”柳如烟深吸一口气。
“还不是怪楚璃歌，她没事总喜欢偷看我修炼，师姐你也清楚，我修炼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看了，
她去了会影响到我，我骂她打她都不管用，那天刚好听到你要带她去断魂崖，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断魂崖，自己回来了？”
白怨绮气急败坏，断魂崖可全是筑基以上的妖物，甚至连金丹都有不少。
她没想到二师妹竟然如此狠心，把仅有练气期的楚璃歌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那也是为了能安心修炼啊，要不是她总来烦我，我也不会这样对她。”柳如烟脖子一梗。
“再说了，我心里有数的，只是把她放在断魂崖外围而已，谁知道那么没用，不就一些低级妖物罢了，她竟然都打不过！”
白怨绮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柳如烟做出这种事，还能表现出若无其事，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差点把楚璃歌害死！”白怨绮指着柳如烟痛骂。
“你说楚璃歌打扰你修炼，你教训她没错，那小蝶呢？
小蝶也经常去找你，打扰你修行，为何你从来没觉得她烦人？”
柳如烟一撇嘴，“那能一样吗？小蝶可是我师妹，她来找我，我当然不会嫌她烦啊。”
言罢，她生怕白怨绮再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先一步问道：
“师姐，到底怎么回事？楚璃歌都已经叛宗了，我们把她抓回来就是，你总问这些做什么？”
白怨绮眼眶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楚璃歌她不是叛宗，是我们把她逼走的！我要把她带回来，我要补偿她！”
柳如烟一惊，“师姐你是不是疯了，她自己没本事，怎么能说是我们逼她走呢？”
“哈哈哈………！”白怨绮悲凉地大笑出声，红着眼眶看向柳如烟。
“楚璃歌有什么错？她只是想和我们在一起而已，我们却对她又打又骂。
我们那时候既不给她修炼资源，又不指导她修炼，她凭什么还要留在耀光圣地？
而且，你说小蝶是师妹，可以随时去找你玩，那楚璃歌就不是我们师妹了吗？她为什么不能去找你？
为什么你看到她就会厌恶，就会觉得她烦？不止是你我，包括师父和其他师妹，她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楚璃歌！
同样的事情，只要小蝶做了就没问题，但只要楚璃歌敢做，我们就会讨厌她，厌恶她，欺辱她，打骂她！
我们这样对她，真的有把她当作耀光圣地的弟子吗？”
柳如烟愣愣地站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白怨绮摇头，“也许，我们从来没把她当作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