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
“该死的杨玉瑶!”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恨。
“还有那个可恶至极的裴徽!”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本宫殿下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李琮的声音愈发低沉,其中蕴含的怒意却丝毫不减。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残忍的画面:当自己借助裴徽的势力成功登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九五之尊宝座后,一定要让杨玉瑶这个贱人赤身裸体地跪倒在自己脚下,毫无尊严可言。
而他,则会尽情地羞辱她、折磨她,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至于裴徽,李琮更是不会放过。
“哼,等到那时,我定会亲手砍掉这混蛋的四肢,让他像一条可怜的丧家犬一般,只能趴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本宫殿下是如何肆意玩弄他那不知廉耻的母亲!”
想到此处,李琮的嘴角泛起一抹冷酷而又扭曲的笑容,他那双原本还算俊朗的眼眸此时已满是疯狂的杀意和怨毒之色,仿佛要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统统毁灭。
……
……
漂亮娘亲已然移步前往中厅,裴徽见状,心中顿生懒意,实在不愿再凑到那边去,瞧那杨国忠、陈希烈之类的人物在其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此刻,夜色宛如一只轻柔的手,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大地。
算起来,距离正式交拜行礼仅有短短半个时辰而已,他和李腾空也需要预先做好些许筹备工作。
历经两世人生沧桑,裴徽对此等世事早已洞若观火。
无论是喜庆热闹的红事,还是肃穆悲凉的白事,于他眼中,无非都是一场场精心编排的盛大演出罢了,说到底,只是演给周围那些旁观者们欣赏观看的。
诚然,男子与女子的心思往往大相径庭,女人们大多对这类繁杂琐碎却又充满仪式感的事务心怀钟爱之情。
然而,令裴徽感到颇为诧异的是,李腾空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竟然也表现得兴致缺缺。
就在这时,如血残阳渐渐西沉,余晖如同金红色的颜料一般泼洒在虢国夫人府那高耸入云且精巧绝伦的屋檐之上。
从远处眺望而去,整座府邸仿佛被披上了一件熠熠生辉的金色纱衣,美轮美奂,令人目眩神迷。
裴徽还未靠近那座院子,远远地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一阵喧闹之声。
这声音嘈杂而纷乱,其中夹杂着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的娇笑声。
那声音此起彼伏,好似一群欢快的小鸟正在枝头嬉戏打闹一般。
随着裴徽逐渐走进院子,那些原本喧闹的声音却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还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此刻竟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
待裴徽彻底踏入院子后,只见在李腾空的身旁,围着一群姿态各异的女子。
她们有的已为人妇,成熟妩媚;
有的还是青春年少的小娘子,娇羞可爱;
更有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真烂漫;
甚至还有几个稚气未脱的小萝莉,萌态可掬。
这群女子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争奇斗艳,娇艳欲滴。
仔细一看,原来她们就是之前在右相府门前排起长长队伍,等着领取天工城金卡和最新款琉璃镜的那群李家女子。
这些女子大多与李腾空年纪相差无几,有些是她的姐妹,有些则是嫂嫂。
按理说,同龄人之间应该有着许多共同话题,相处起来也会比较融洽。
可是,李腾空那冷若冰霜的性子,就像一座高耸入云且终年积雪不化的冰山,让人难以接近。
正因为如此,尽管她们之间有着亲属关系,但彼此间的交流却是少之又少。
有时候,一年下来,李腾空连跟这些姐妹们说上几句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