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晨望思索片刻,心中反而越发的情怯。m.zicui.cc
他缓步上前,熏香的气息缠绵不散,苏窈窕依然沉沉睡着,只是眉心紧蹙,仿佛笼罩着层层愁绪。
战晨望下意识抬手去抚她的眉心,口中喃喃细语:“为何总是不开心呢?”
还是说,和朕这分别这么久,对你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这个猜测让战晨望晦涩灰败的心,久违的升起了一丝期盼来。
担心软榻上不舒服,战晨望欲将苏窈窕从软榻上抱到床上,又对着半身的针有些无从下手。
最终,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取下针,战晨望才松了口气。
他站直身子,目光却不自觉顿住了。
雪白修长的脖颈微微偏倒,宛如天鹅横卧,香肩半露,锁骨宛如倒扣的小碗般,莹润着活色生香的皮肉。
战晨望突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苏窈窕的衣衫合拢,大手将人打横抱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窈窕,颇有些羞恼的斥责:“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要这般折腾自己。”
瞪了苏窈窕良久,又悻悻的上床,蛮不讲理的把人搂在怀中。
一开始,还只是硬邦邦的搂着,渐渐的,唇齿不知何时纠缠在一起。
苏窈窕恍惚做了个噩梦。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针灸,结果却不知从哪扑上来一直大猫,十分的不讲理,把她叼起来就跑,一路跑到了自己的窝。
苏窈窕大骇,张口就要喊:“虎大王饶命!
然而大猫却半点不给她求饶的机会,把她死死抵在虎窝深处,死命的蹭她挤她,还时不时拿舌头舔她。
苏窈窕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就是疲惫不堪,脑子昏昏沉沉的想,这大猫不会是要把她里里外外舔干净了才下锅入腹吧?
被舔的七荤八素的苏窈窕,却久久没被吃掉,她本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当即抓住机会,用力的挣扎起来。
大猫似乎愣了一下。
苏窈窕见有望逃走,心中大喜,挣扎的越发用力了。
殊不知乐极生悲。
她还没来得及扑腾两下呢,那只大猫突然激动的大吼一声,下一秒就更加卖力兴奋的压着苏窈窕一顿狂舔。
浑身毛茸茸拼了命的往她身上蹭。
可怜苏窈窕这下是再没有半点机会了,被老老实实,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欺负了个遍。
等她脑子彻底成了浆糊,稀里糊涂从床上爬起来时,屋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浑身却酸痛无比。
苏窈窕摁着额头,痛苦的长呻一声。
突然,她心中一跳,低头去检查身上的针灸,却惊骇的发现身上的针居然已经取下来了!
苏窈窕险些吓死,她心惊胆战下床来,哪知没走几步就觉得双腿格外的疼。
这种疼带着让人惊恐的熟悉,她手忙脚乱掀开裙子查看,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至于银针,还是好好的在针囊里放着。
难不成……是自己拔了针,又困得厉害,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为何,苏窈窕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扶着软榻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解开衣裳,却是一片雪白,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苏窈窕喃喃道,努力安慰自己,就是稀里糊涂做了场噩梦而已。
她罗衫半解,正对着一面昏黄的铜镜,铜镜模糊却无比清晰的倒映着苏窈窕的雪背纤腰。
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的吻痕。
苏窈窕说服了自己,担心着凉,便穿好了衣裳,轻轻咳嗽几声。
门立即被悄声推开,青竹瞧见苏窈窕醒了,高兴的上前:“娘娘可算是醒了。”
“中午的时候奴婢还想叫您起来用膳,结果娘娘似乎昨日累着了,连饭也不吃,非得睡觉呢。”
苏窈窕心中微动,不动声色道:“是吗?青竹,中午时你可是进来叫的我?”
“对呀,”青竹很是自然的点头,“奴婢担心娘娘身子不舒服,自然得进来瞧瞧了。”
“娘娘还跟奴婢撒娇呢,嘴里嚷嚷着什么‘别吃我,别吃我’,”青竹促狭的眨了眨眼,“娘娘,您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