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脚下,特别是那些闪闪的车灯,蜿蜒如龙,络绎不绝,装点着城市的夜色。
要是没有这些灯,这个城市该是多寂寞,多无聊啊。就如此刻的若若。里面的热闹就在咫尺,可又离她那么远,是她怎么努力都不能融入的世界。
有脚步声渐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脆音,那么清晰地传入耳中,低低的女声也随之而来。“早知道的结局,又何苦不自在呢。亲眼所见,总该清醒了吧?”
“就因为亲眼所见,所以才要避一避,还好你在。”另一个更低的女声。
“我劝你,还是早点辞职离开吧,以你的资历,哪里找不到一个好工作,何苦窝在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职位尴尬人更尴尬。”
“我放不下,总觉得会有希望。”
“真不知道你所谓的希望从哪里来,以前人家还小,你觉得有希望,现在看那情形,已是铁板上钉丁了。霍总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哪里还有争取的可能呢。早作打算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是啊,老大嫁作商人妇,门前冷落车马稀……”颇为伤感的语调。立刻便被打断了。
“胡说什么呢你,妄自菲薄!是他没眼光,你这么优秀,还怕没有良人?”
“像他那样的有几人呢,你说你遇到过像他那么睿智那么痴情的男人没有?如果是你先遇到,你敢说你不会动心?”
“说你就说你,少扯我!他痴情又不是对你,你也就剩这一脸的向往。不过,霍家今年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所以我更心疼他,前几个月你看他憔悴的模样,每瞧见一次,我就忍不住想要落泪。”
“得了吧,你的心疼值几个钱,不是我打击你,幸好没让他瞧见,否则你也拿三个月工资走人吧。有个田侨在那里作例子,谁还敢明知故犯?哎你说,要是用整个霍氏换回马航,换回他父母,霍总他换不换?”
“他会的,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也不会让掉归元商城了,那可是霍氏的半壁江山啊。父母难道没有一个女人重要?”
“那可说不准,这一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霍家大小姐,是霍总心尖尖上的人呢,他为她舍掉归元商城,是因为她还有价值,才十八岁,跟朵花似的,还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动心啊,一座商城而已,以霍总那稳扎稳打的性格,几年就赚回来了。你没听过吗,一个人最好的机遇就是投好胎、别夭折、等爹死。这不,齐全了。”
“什么跟什么啊?”
“一个段子。逗你玩的。好柔柔,别想他了,找个男人结婚吧。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阿阮,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他那样的男人了,我爱他就是因为他的情深意重,只要他幸福,哪怕让我看着他幸福……”
“傻瓜!”
“……我愿意,我愿意当这个傻瓜,只要他肯看去一眼。阿阮,你不懂,那种爱到想为他而死的感觉,你不会懂的……”
若若已经冷得直打哆嗦了,可她一动也不动,她不希望那两个人尴尬,不管是谁,都有爱的权利,无人能剥夺的权利。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样的难题要她来做?
一个脚步近前来,手搭上窗口的动作瞬间停滞,若若已经快要僵硬,只机械地扭转身子,面部表情僵硬到连一个微笑都挤不出来。居然还是得面对。
这是个帅气的女孩,短短的头发显得极干练,而她身后那个秀丽娇俏的女孩,正惊讶地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纤细的手指轻掩在嘴前,而另一只手里的酒杯不失时机地倾斜了。
“霍大小姐?!”她惊呼出声。眼里似乎已是泫然欲滴。
若若讪讪的,张嘴想说句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她并不认识这两人。刚要转身离开,短发女孩冷冷地说:“霍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听壁角的勾当。”
若若本想说声对不起的,可冲她那句“霍大小姐”,怎么也不能太掉了份子,于是回了句:“比起二位这背后议论人的本事还差些。”
这A女气呼呼地瞪着她,b女却一把捞起若若的手,双手握紧了道:“言蹊,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难过,以前你对我和田侨说的话,是不是已经不作数了?”
“什么?”若若不由得问。
“你说……你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