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就忍不住叹气。
她犹豫片刻,还是跟何景兰如实说了,而后道:
“如今他要留就留,要走就走,我是不管了。”
免得刺激安庆和一激动,说出更让人尴尬的话。
何景兰惊叹且八卦地笑,“胡人果然跟咱们不一样。”
“越是危险的时候,我越不能离开你身边!”何景兰煞有介事模仿安庆和。
然后捧心痴笑,“这话说的多么坚定,多么发自肺腑,我这个局外人听着心口都发热了。”
“去!”顾喜喜气的推她,“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就把你推下去!”
何景兰嬉笑躲开,“我力气大着呢,你推不动!”
两人笑闹着,暂时都忘却了烦恼。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何景兰扇着扇子,“不行了喜喜,你那个梅子香蜜茶能喝了吗?”
顾喜喜放下药瓶子,抬头就对上几双无比渴望的眼睛,那热度让她感觉更热了。
“吊在水井里有半日,应该够冰凉了,喝吧。”
“你们先去,还得把这点儿弄完。”
几人欢呼一声,争相往外跑。
安庆和:“我来拉起水桶!”
石头:“我去拿碗!”
何景兰:“我拿汤匙!”
桌上放着孟大娘子之前帮顾喜喜做的空心簪子、机关戒指。
看着顾喜喜将药粉细细填充进去,关好,再擦拭干净。
孟大娘子说,“你这是把什么准备都做好了。”
顾喜喜一笑,语气轻松,“有备无患嘛,但愿到最后都用不上吧。”
除了眼前这些,她一贯随身的布包里早已装满了迷药、麻药、毒药。
孟大娘子沉默了。
这时何景兰几个端来了梅子香蜜茶,岔开了沉闷。
因为刚从深井取出,盛汤的小碗外壁都沁着细密的小水珠。
汤水是暗红色的,酸甜中带着茶香茶味,喝一口冰的叫人精神一振。
全家从老到小没有不爱喝的。
何景兰大呼痛快。
安庆和说,“这个,一定要放到我们的甜汤铺子里!”
何景兰边喝边附和,“太好喝了,说真的,京城饮子店没有能比得上的,你们可以考虑开家店,保管赚钱。”
果茶的茶底用的还是顾喜喜自己培植的茶树。
夏季的茶便宜,大叶子,味浓,直接饮用会过于苦涩。
适合做成果茶,或者发酵熟化后,做成砖茶。
比如当地有名的茯茶。
顾喜喜正思索间,老钱从外面直接闯进了院子。
“喜喜大侄女,青田县、青田县那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