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裴止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门侧的程时妄。
想来应该是之前睡着了，一听到自己这边传来的动静就立马受惊似的抬起头，“你现在好受一点了吗？”
也不知道是熬了多久，裴止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黏黏糊糊的，只让他觉得难受，伸手将黏糊的长发撩到脑后，裴止简单地应了一声。
看到裴止手上干涸的血迹，程时妄急忙拉过来，“你受伤了。”
“忍不住才咬的......”裴止瞥了一眼手臂上惨不忍睹的伤口，上面似乎还能看出自己的牙印。
程时妄看着那伤口低声回答：“我要是个Omega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小孩儿语气里的自责和委屈裴止不是听不出来，可是他越是这样，裴止觉得自己的负罪感就越重，他有时候真想告诉他自己的属性，可是，他还是害怕了...
“……”裴止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人的脸，“你是你，这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