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推着肩膀离开,还委屈地撅着嘴嘟囔道:“可这已经是我找的第二家了,若是下一家也不让我喝该怎么办?”
第二家。
扶苏了然。
难怪人在酒馆外面,还没进去呢,就已经醉了。
他差点以为这姑娘光闻闻酒香就要受不住。
“去我那儿吧,我名下刚好有家酒庄。”
扶苏这时又起了念头,想着能不能趁喝酒的时候,从黎筝这里敲出点关于玉佩的东西来。
*
沉重的脑袋一磕一磕地往下坠,直到蓦然跌落,差点睡着的黎筝这才摇了摇头,努力撑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白皙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栩栩如生的画作,运笔勾勒皆是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旁边是一大块展开的竹简,苍劲有力的字迹龙飞凤舞,颇有未来狂草流书法的霸气桀骜;墙角处摆着一块正正方方的棋盘,旁边是一碗白色,一碗黑色的玉制棋子,看模样似乎先不久还被人拿出来摆弄过;后头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竹简做的书册,袅袅白烟从点燃的香炉中滚滚升起。
如此富有书香气的地方,别说是酒庄,说是哪座学院的藏书馆黎筝都是信的。
偏生案几对面眉目俊俏的少年玉白的手里当真捧着个小小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了黎筝面前,撩起袖子,亲自给她斟了一杯。
随着温热的酒水上蒸腾而起的白雾,扶苏柔和了眉眼:“白姑娘尝尝吧,这是我父王珍藏的美酒。”
对了,他们不是来看书,不是来下棋,不是来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的,而是来喝酒的!
脑袋里慢吞吞地飘过这个想法,黎筝抓起杯子,一个仰头,嬴政珍藏的名酒便被她牛饮下肚。
“诶,”少年愣怔地睨着她,阻止都来不及,皱着眉最后还是松开了,好笑地道:“白姑娘,酒不是这么喝的。你这样会伤身。”
黎筝一开始还等他接着给自己倒酒,等得不耐烦了,索性抱过坛子,自己往杯里倒:“什么伤不伤身的,这里的酒度数都不高,喝再多也不会醉,说起来,121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讲话了,怎么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