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它犯病了,我只能将才几个月大的大鹏扔给咱妈照顾,往医院里赶。”鼠妈妈停了一下,先去拿打包材料,然后坐在工作桌前打包。“夜里丑时,医院里空荡荡的,一楼的走廊里亮着灯,连一只老鼠影子都没有。从医院北门进去,纵穿过整座医院,才赶到医院南部的病房。整个过程,我根本顾不上想害不害怕。事后想想觉得害怕,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就算真的遇到些什么也得闯过去,事情急迫没有办法!。”鼠妈妈也是在心里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怕,其实想一想,怕还是有的。
“嗯。”鼠爸爸只是低声回应了一下。鼠妈妈觉得,如果它前面说的那个是真事,鼠爸爸心里一定也是害怕的。于是接着讲它自己的经历。
“现在你去我娘家,觉得房屋错落有致,乡村气息很好。但是,在几十年前,我家周围是没有住家的,院子的西面、南面、北面都是庄稼地,南面院外长着两棵高大的白杨树,东面隔着一条沟才有人家。沿着门前的小桥往东走,小桥南侧长着一棵粗壮的大柳树,再往东走,路南那一片是打麦场,打麦场西北角,也就是靠着路边有一座骨灰堂。听我爸说,它们买下来时,几棵大树就这么粗,住了快十年了,它们还是这么粗,都长了有些年头了。院落的转角处,还堆着一堆柴火垛。有时天黑的傍晚,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出去,我心里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处在一种很不安的境况,一路都是自己给自己打气,硬着头皮往前闯。当时,怕吗?真怕!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在夜里慌里慌张赶路的小老鼠的恐惧。但是,一切都挺过来了,我们都长大了,环境和生活都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环境,更多的鼠类和人类占据了原来的空地和沟渠,整体来说,是人类更多的改变了环境,我们鼠类的生活环境也随之好了很多。如果没有种族的自我残杀,这个空间,生命体是最大的主宰,不管是人类还是鼠类。至于对超生命体存在,我们可以心存敬畏,说惧怕,似乎是不应该的。”
鼠爸爸一直没有再回应。鼠妈妈说的声情并茂。但是,晚上自己回家取东西时,它还是多看了几眼鼠大伯鼠大妈家的门前,凭空多了几分恐惧。后来与大鹏一起回来时,恐惧就小了很多;想必时间久了,事情也就淡忘了,那份恐惧感也就渐渐淡去了。
人类是很容易淡忘的,从头脑容量来说,鼠类更容易淡忘。它们只是对一些什么的东西感觉恐惧,或是对这份恐惧感觉到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