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怀疑留仙单刷昭天宗的本事。
只是听着这语气，似乎……和燕启一样，另有其事。
玉如萧深吸口气，站定在望明小筑外水镜之前，整理了下自己胸前有些褶皱的衣物，恍惚间总觉得看到了自己身上终于出现的、名为长老的责任和使命。
他一步步走向灵泉山山崖，白光一闪消失于原地。
————
————
长老阁。
戚珩站在议事堂门口，看着玉如萧一步步走来的身形，眼中担忧未散：“没事了？”
“短时间也许没事。”玉如萧道。
“这是何意？”
戚珩抱着手臂，“你不是让他自己走出来了？”
“情况特殊。”他学着戚珩的模样也揣着手，思及先前一切，刚刚还激动的心绪顿时如同被泼了盆凉水，“毕竟我这旧伤无解。”
两人刚刚坐在议事堂内，看着其余几人稀稀拉拉的从门口走近，最后一位进来的纪尘还将门关上了，顺带贴上了张符篆。
玉如萧看了看这一圈人，果然没有诸峰。
只是留仙为什么也不在？？？
最边上，连神出鬼没的奉月真人都端坐在原地，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还颇为礼貌的微微颔首。
玉如萧错愕的看了看一旁的玄木。
玄木悄声道：“这事儿，不好当着宗主的面说，所以我们几人一合计，干脆背着他算了。”
玉如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纪尘。
“你疯了。”他肯定道。
“没别的办法。”纪尘摊手，“仙门大会在即，我前几日去维持试炼场秩序来着，嘿，您猜怎么着？”
玉如萧皱眉，看了看纪尘，又看了看一旁神色突然凝重的玄木与桑若，再加上又又又被孤立的留仙宗主……
“是林月娇？”
他像是福至心灵一般，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
“正是。”
一旁的桑若开口，苹果安安静静的趴在她腿上，喵了一声。
“我起初只是觉得特殊灵根，修炼之法异常，无需整日枯燥打坐。”她声线平静，“只是……按理说十五六岁的年纪筑基中期已然算得上天才。可入门半载，却未有精进……”
桑若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何。”
“听说闻松然与杜玖月也没少去探望询问。”纪尘紧跟着摇头，“也不知为何。既然不是瓶颈，也非困难，这可就……”
玉如萧听着听着，逐渐明白了过来。
仙门大会名额宝贵，争先并不仅仅只是代表宗门实力，更是能获取资源与机会。
原书中女主便是因此获得历练机缘，结识了自己的义父，获得炼虚晶石，修为一日千里。
可现如今……林月娇的存在，更是在这支队伍中显得尴尬。
外有同为金丹期的田枞，有筑基后期的苏诚何坚乃至肖夏，无论选择任何一位，都要强于她。
偏偏宗门选拔，公平公正。
玉如萧眉心一拧，“如若当真由他去参与仙门大会，或许会成为拖累？”
“正是此意！”
玄木重重点头，“我门下弟子于这个代表无关，我说出的话宗算得上客观公正。若宗门代表真的带上了这丫头，只怕……”
他悄悄压低了声音，“你说就宗主那么爱面子的人，他会不会……”
“仙门大会还有一年之余。”戚珩张口，“不必如此着急。”
纪尘点点头，“今日叫大家前来，也无非是知会一二。若真有不得不改动人选之日，除去劝说宗主，别无他法。”
玉如萧听着他话语中的意思，脑海中也有些质疑。
女主不知是否还有觉醒之日，虽说按照如今发展态势，无需她后期扛起千山盟的复兴大业……
却也不应是这般的模样。
他看着几人先后出了门，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语调：“玉衡仙尊，请留步。”
再一扭头，就看见奉月真人不知何时起身，如鬼魅般站在了他的身后。
仍旧是熟悉的黑袍兜帽遮住了半张脸。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