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很懂和尚们的套路。m.shangyuewu.com
毕竟老朱自己就当过和尚。
虽然只是一个负责洒扫的小沙弥,但是各项业务流程都还算熟悉。
比如忽悠着信徒供奉田产,再把田产佃给无地流民收田租。
比如放息子钱,借一百,还三百,比九出十三归还狠。
至于像什么不事生产,不纳赋税,收香油钱,这些跟佃租粮田和息子钱比起来,简直都算不上什么。
想到这儿,朱皇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狗东西刚刚说的是要忽悠几个道士来登州大学教书。
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到和尚和寺庙上面去了?
好嘛,这狗东西一句话里三个坑,随便哪个坑都是给咱挖的!
防不胜防啊~
朱皇帝伸手揉了揉额头,黑着脸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块儿都说了。”
杨少峰却微微摇头,老老实实的说道:“回岳父大人,小婿就是单纯的为了找几个道士,没其他要说的。”
朱皇帝疑神疑鬼的打量杨少峰一眼,“真没有?”
杨少峰略微有些迟疑。
这老登是不是被整出应激综合症了?
要不然的话,随便给他提个要求?
杨少峰略一琢磨,说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摔到谷底。
朱皇帝冷笑一声道:“说吧,什么事儿。”
杨少峰嘿嘿讪笑一声道:“小婿想要几个懂火器的工匠。”
朱皇帝瞪了杨少峰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行!咱回头就让人调拨几个懂火器的工匠来登州。”
……
朱标愁眉苦脸的盯着李善长和刘伯温。
“你们都看到了,我爹这才去了登州府多长时间。”
“这乱七八糟的书信是一封又一封。”
“要是等他去了北平,这书信的数量估计还得翻上几番。”
随着朱标的话音落下,李善长和刘伯温顿时大感头疼,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了朱标身前的桌子。
桌子上面的那一摞书信。
李善长自嘲的笑了笑。
他娘的。
老夫是大明朝的丞相?
扯淡去吧。
大明朝真正的丞相从来都不在朝堂。
唯一一次在大朝会上露面还他娘的靠在蟠龙柱上打瞌睡。
跟那个杨癫疯比起来,自己这个所谓的丞相倒更像是他的提线木偶。
还是那种拼死拼活吃苦受累最后却不讨好的木偶。
要不是他杨癫疯弄出来的这些东西对大明有好处,对天下百姓都有好处,老夫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官场的残酷!
想到这儿,李善长又不禁撇了撇嘴。
大明朝有资格参加大朝会的文武百官全算上,也就他杨癫疯敢靠在蟠龙柱上打瞌睡。
虽说被陈忠和李文忠抓去打了板子,可是那板子到底打没打,怎么打,谁知道?
李文忠舍得打他妹夫?
陈忠敢打朱标的姐夫?
不说朱标、朱樉、朱棡、朱棣、朱橚他们五个都是福宁公主和福阳公主帮着皇后娘娘带大的,就是满朝的勋贵子弟也有许多都受过福宁公主和福阳公主的照顾。
陈忠今天敢真打那个杨癫疯的板子,明天可能就得莫名其妙的被人套麻袋。
李善长越想越觉得闹心。
同样都是赘婿。
看看人家马家的赘婿。
再看看他朱家的赘婿。
呸!
什么东西~
刘伯温瞧着李善长的脸色反复变幻,不禁嘿的笑了一声道:“善长兄在想什么?”
李善长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答道:“老朽昨夜不慎着凉,这会儿有些头晕。”
刘伯温呵的笑了一声道:“着凉?着凉好办啊,宁阳出的那个什么风寒感冒颗粒就很管用。”
所以,他杨癫疯是连老夫病遁的路都给堵死了是吗?
李善长冷笑一声道:“说起来,御史台最近也不怎么安生吧?”
刘伯温顿时笑不出来了。
安生?
安生这两个字儿跟御史台有个锤子的关系!
他娘的,大明朝一百四十一个府,需要设置一百四十一个府级御史衙门。
一百四十一个府级御史衙门,就算每个衙门每个月交一份工作报告上来,这也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