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搭把手的柳江第一时间发现人醒了，关切问道。
“好多了，谢谢。”白苓惨白着小脸勉强笑着，就是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你什么时候发现中咒的？不疼吗？”钱小雨回想这段时间，硬是没想起来什么端倪，可见白苓藏得很严实。
每天打比赛这么累，这人居然还能分出心神抵抗钟情咒，还把咒硬生生解了一半，真不知道该说他强大还是逞强。
“也还好，没那么夸张，我总不可能一直被这种东西控制。”白苓说的风轻云淡，但解了一半的咒都反噬成这样，之前肯定更不好受。
“等你休息好，我们直接去灵蝶界吧，那边的寒潮已经接近尾声了。”钱小雨看向柳江他们询问意见。
“早点把这事解决也好。”柳江点了点头，她和钱小雨原本是打算等寒潮完全结束再去的，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把白苓带过去，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咒解了，免得小白痛苦。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察觉了中咒的白苓每天都会受到反噬，还有自己那个倒霉弟弟在边上刺激，多拖一天就多痛苦一天。
钟情咒靠中咒人自己是没办法完全解除的，白苓硬解到最后也还是需要解药，倒不如早点去趟灵蝶界把事情解决了。
按照灵蝶界发出的寒潮预告，持续时间还有两个多月，但寒潮末期的威力没那么大，会陆续有航线恢复运行。
“不用急，寒潮末期也是危险的，等完全结束再去吧。”白苓扛伤已经习惯了，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事改变计划，而且灵蝶界和圣鸣界完全两个方向。
“那还是急的，要是你突然变回恋爱脑我可接受不了。”钱小雨不由分说，上前把人按在床上盖上被子，“好好休息吧，等……”
钱小雨说到一半看向小白。
林初一会意，“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正常活动。”
钱小雨点了点头，把白苓的被子盖好，“等明天醒了我们就出发，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几人关了灯陆续离开房间，江景走在最后，借着走廊的光，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却发现白苓也在看他，他张了张嘴，心中迫切地想验证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咒还没解，不该去扰他心绪，徒增痛苦。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躺在床上的白苓开了口，与此同时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我确实是因为你才发现中咒的事，也确实还没完全放下。”
“但这些跟你没关系，只是我的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是江景，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不想同你做朋友的。”
白苓承认自己不够大度，做不到被拒绝之后还装作无事发生。江景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拒绝了他而已，但他的心态到底是变了，两人做不回朋友的。
他即便有过那么些许的动摇恍惚，也从来不是出于友情，而是因为那么瞬息的痴心妄想。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不如早点说破，省得江景进退两难，省得他自己心怀期冀。
“我也不想……”江景话说出口意识到有些歧义慌忙解释，“我是说我没有想只和你做朋友，你之前说喜欢我时我说错了话，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哈？”白苓酝酿好的悲伤情绪瞬间被冲散，随之而来的是心口汹涌而来的痛楚，他猛吸一口凉气攥住胸口的衣服，整个人缩了起来。
“你……”江景下意识想上前，身形刚动又收了回来，他过去只会火上浇油，只好远远看着着急，“需不需要我……”
“闭……嘴……”白苓生怕这人再说些什么，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只言片语。
“你别去招惹他。”一道声音从江景身后传来。
江景被拽着后衣领拉出了房间，林初一把人扯出来后自己走进去，还顺手把门关了。
江景看着面前紧闭的门，隔音太好，他连一丝动静都听不到了，于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还是先离远些吧。
“还好吗？”林初一借着窗外透来的一点光看着床上直冒冷汗的人问道。
“还行。”白苓喘着粗气回道。
“非得用这种方式确认心意？不痛吗？”林初一上前给白苓擦了擦汗，手搭上他的手腕，想帮他缓解一下，却被白苓按住了。
“不用，我缓缓就好了。”白苓对这种情况有些经验，很快平复了不少，缓下来后想着小白刚才的问题开口道。
“还是有点痛的，但我怕自己只是不甘心，人心善变，万一最后发现我其实不喜欢他了怎么办。”所以他想多确认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