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脱衣服。”
“睡觉。”
“别闹了~”
苏泽揭开被子，让她躺下，柳依依柔软的腰肢跌落在床上，衣衫有些凌乱，眼瞅着苏泽把自己一丢就要走，她瞬间弯腰起身攥着苏泽的领子。
虽是身处下方，一双眼眸却瞪的溜圆，红着眼眶看向苏泽。
“我真的受够了，苏泽你还要缩到什么时候，你就那么怕面对我吗？”
“送我进房间都要赶快跑了！”
咕噜。
面对近在咫尺的柳依依，她说话时的热气扑面而来。
眼眶通红，语气还略带嚣张，和自己之前认识的柳依依一模一样。
却又不一样了。
她的眼眶蓄满了少女的情愫，铺天盖地的朝自己涌来。
憋了半天，苏泽眼瞅着柳依依攥着自己的衣领子攥的紧，他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跑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不管。”
柳依依不依不饶的开口道：“今天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老娘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苏泽今晚上也喝了不少，醉意席卷心头，面对柳依依的质问。
他清楚的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无数次对自己表露心迹，但是...自己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装聋作哑，甚至无视...对于柳依依的委屈，苏泽清楚的明白。
事已至此。
索性不装了。
“有！”
“而且很高。”
“你柳依依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仅次于我自己了！！”
听到苏泽这么说，柳依依的眼眸剧烈震颤着，虽然并不想哭，却忍不住水雾凝结，“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无视我。”
“我喜欢你啊。”
“苏泽。”
“我死皮赖脸的靠近你，不是因为我多不要脸，只是单纯的想每天看见你...”
说着，柳依依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迷离，却又透着一丝执着。
“苏泽……”
她轻声唤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嗯？”
柳依依凑近他的脸，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气，“你看着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苏泽被她问得一愣，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他试图避开她的目光，但柳依依却不肯放过他，
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
“依依，你喝醉了…，喝醉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我没有。”
柳依依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微微发红，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她松开他的衣领，
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苏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是不是觉得我总是在打扰你和婕妤？”
“不是的……”
苏泽连忙摇头，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泪，却被她躲开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柳依依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苏泽，我知道你有婕妤，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苏泽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
他叹了口气。
视线中的柳依依很漂亮啊，她对自己说着，
说她喜欢自己。
而自己...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
“苏泽，你别骗自己了……难道...”
说到此，柳依依的脸庞泪痕遍布，
“难道......你看我的时候，真的双眼空空吗？”
苏泽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
声音极轻道。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
柳依依怔怔的看着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