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涂一乐近前:
“涂相,莫不是本王哪里做得不妥,为何要派郝大人前去?”
“哈哈,你不必担忧。”涂一乐爽朗大笑:“我不过是给他们一家子找个去处。”
“可是,我呐,唉。”
涂一乐自然知道韦芝王担忧什么。
“郝仁毕竟是立下功劳,使者不过是给个身份。今后,我定然不会令其做不轨之事。而你韦芝国人对王妃、世子恨之入骨,他们去了,自然夹着尾巴做人,我也落得安心。”
韦芝王略显心安,连连点头:
“还是涂相想得周全,我定当派人好生照顾。毕竟,郝大人是涂相的使者。”
“嗯,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认识这位郝仁。”
涂一乐借着酒劲,将他的故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讲述一遍。
韦芝王越听越觉得后颈发凉。
这般要害涂相之人,竟然还得以重用、戴罪立功?
事成之后,还真的给了一条活路。
“涂相真是大义。”
“惭愧,个人事小,本相自然以国事为重。”
涂一乐一副忧国忧民模样。
实则,他并不在乎一个郝仁。
毕竟,那只是他刚刚穿越而来之时。
只要郝仁今后不再作恶,就由他活命便是。
“涂相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国。大奉有涂相,百姓之幸、大奉之幸。”
韦芝王本就惊愕,借机使劲吹捧起来。
宴席继续热热闹闹进行。
而此时此刻,濮南大牢之中,濮南王手脚戴着镣铐,坐在阴暗牢房之中。
他从未来过这里,但曾将许多人关入到大牢。
大牢内戒备森严,士兵比平日里多上许多。
但却妨碍不了其他犯人,对濮南王的冷嘲热讽。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你也有今天?哈哈,上天是公平的。”
“哼,屠戮子嗣姬妾,你还是个人吗?”
“自己被关入大牢,滋味不错吧?”
……
濮南王紧闭双眼,并不回应。
他只认为这帮人都是蝼蚁。
之前都全然不放在眼里。
因为,能令他放在眼里的,都已经命丧黄泉。
大牢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士兵们无不肃立:
“武统领。”
武延晋步入,沐篱淑紧随其后。
濮南王见状,猛然间想站起身。
但片刻之后,他又阴沉下脸,继续端坐在牢房内。
难道,是来救他吗?
百姓的话都是胡说?
王妃并没有背叛他?
沐篱淑缓缓来到牢房外,小心翼翼说道:
“王爷,我来了。这,恐怕是你我夫妻最后一次见面。”
濮南王看向沐篱淑憔悴的脸,瞬间心软下来:
“你受苦了,你放心,本王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照顾好自己与棠儿,不必管我。”
沐篱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豫许久,缓缓开口:
“王爷,请你写下休书,休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