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只有几间居室,阿媛指了指最近的那间:
“小秋姐姐那是你的屋子吗?”
早晨打开透气的窗户此刻还没合上,通过被支起的窗,隐隐能看见里面的陈设。
“你想进来看看吗?”幸好她的房间每天都有收拾,现在也不乱!
但阿媛摇摇头拒绝了,只是一蹦一跳靠近了那间屋子。
她轻轻地趴在打开了的窗台上,回头有些惊喜地问白秋:
“小秋姐姐,你种的这是什么东西啊,它发芽了诶!”
一旁的白秋还在暗戳戳跟大头商量着,让他一会再拿走一只他们捉到的竹鼠。
闻言,她有些疑惑地转过了头。
她什么时候种过东西了?
她不就只把那个东西,埋到了花盆里面了吗,但它又活不了……
等等!?
白秋控制住情绪,努力让自己并不显得那么着急地走了过去。
褐色又普通的花盆被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最中央的那点白嫩看着显眼极了。
心神一震巨动,白秋暗自咬紧了牙。
冷静点!这可能只是别的什么野花野草冒出的芽!他们不都说它早已经不会活了吗!
可……
细白的手指缓慢又颤抖的靠近了那支初生的嫩芽,它仿佛也有生命般的轻微颤动了两下。
“!”
“小秋姐姐,你……怎么了?”看着此刻神情稍显奇怪的人,阿媛有些迟疑地问。
“……没事的,阿媛,我只是…太高兴了。”
——
“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从吃过饭后,你就这样一直心不在焉的。”观察白秋许久,柳易清还是决定问出来。
虽然看似是盯着关二娘他们,从月色中慢慢消失了背影,但白秋的心,其实已经早已飘到了屋里的那个东西上。
听到柳易清问话,白秋反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闪烁 地说:
“没…没怎么啊。”
熟悉的无奈又纵容的神色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甚至又因为带着微凉的月色,而又动人了几分。
“无事就好,要是出了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不甚明亮的月光遮挡住了白秋有些泛红的耳廓。
“好啦,我知道了……”
她哼哼唧唧的开口。
柳易清也不为难她,顺势收回了目光。
……
木门被严严实实的合上,白秋轻轻舒了一口气。
黄豆般大小的灯火摇晃,借着窗边愈发明亮的月光,白秋又拿起了那个手心大小的花盆。
她不会认错的,熟悉的气息与感觉,没有人比她了解末世的一切。
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
她本来该感到惊恐的。
这东西跟着她一起来到这,并且还自顾自地生长了起来……
只是……
【它会是一朵跟你很相配的花呢。】
熟悉的血腥,又带着植物香气的气息,仿佛又出现在了鼻尖,这让她不可遏制地,又想起来了那个人。
青。
异能者的正常寿命比普通人长的多,所以,在自己对异能者来说,并不算漫长的十年成长后,她们本可以成长为,最了解的师生,也是最默契的搭档。
但这条路上,就算是难得的天才,也经常夭折。
一个寻常的日子,小小的孩童拿着自己记录的小本子,等待着自己队伍的胜利归来。
但从天亮等到天黑,人来人往的大门处,始终不见熟悉的小队。
是她记错了她们回来的日子了吗?小白秋疑惑地想。
“哦,你问青他们小队吗?你不知道?几天前就穿来消息了。”
“他们队长在战斗中死了,又遭到了自己异能的反噬,还没来得及收殓尸体,就被四周的植物同化了……”
怜悯的目光没在小白秋身上停留多久,工作人员就被叫走了。
繁忙的回归日,白秋又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个。
曾给过她短暂温柔的姐姐留下来的“遗物”,也成了她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寄托。
过于固执的人,从不愿意让旁人催生它。
但当她终于明白,什么才真正重要时,他们都说,这颗有些破碎的种子,早已发不了芽,没有了成活的可能。
但,就算自己掉下了悬崖,她不也还活着么,那么这颗种子重新焕发的生机,也是因为,来到了新的世界?
白秋莫名的感觉不仅是如此。
【只要我们意识到自己有异能的潜力,那么当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