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人怎么可能和大自然抵抗，即便是异能者，也只有四、五级才有这个实力。
裴寒星一个三级，基本没救了。
楚灯闭上眼睛，裴寒星绝望的眼神让她久久不能释怀，他没死，他在梦里向她求救。
“我要去南极。”睁开眼睛的楚灯看着零度说道。
零度顿了一下，楚灯声音清楚明亮，眼神清澈坚毅，看得出来不是在说胡话，零度僵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我没开玩笑。”楚灯撇过头，垂下眼帘，沉声道。
办公室陷入死寂，零度和楚灯僵持着，没有人率先说口。
恐怖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屋子，楚灯眼神闪烁，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零度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寒冰在空中悄无声息的组成利刃，被他背在后面的手轻轻握住。
细碎的冰粘合在一起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呀”却没瞒过楚灯的耳朵，楚灯扣紧指节，脑子里飞快想着对策。
如果现在杀掉零度，她没法处理后续必定会被全国通缉，她不是火蝴蝶那个毋庸一身的孤儿，她有自己的弱点，她的家人和好友。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示弱，然后趁着海洋异兽进攻陆地时，趁乱干掉零度，零度对她起了杀意，楚灯灵魂深处浅藏的不留后患的印记被触发，她不会让零度活太久。
但杀了之后呢？
重生后的第十八年，楚灯再次直视自己的内心，她真的想要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去见那些纯良的亲友？
洛霞、楚郡海、楚霖、金晓月的笑容一个个在她眼前浮现，和裴寒星痛苦的挣扎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间一点点流逝，楚灯默默松开了泛白的手，脚下用力踏在地面上。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