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楚宁正坐在客厅上看动画片。
“哥？”
楚宁一下子惊觉，站起来欢喜喊道。
“你怎么变回来了？”听惯了楚宁正常的声音，一时间楚尧还没反应过来楚宁应该是生病的状态才对。
“我恢复了呀。”
楚宁表情傲娇。
“饿了没？”楚尧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不知道楚宁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快恢复，但总归是一件好事。
“有点.....”
楚宁细声说。
“营养剂喝了没有？”楚尧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沙发旁，边问道。
“那个不好喝......”
楚宁把身体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像是一只委屈的小兽。
楚尧提着白拿来的食材进入厨房，“我给你做好吃的。”
楚宁一下子把头抬起来，欢呼雀跃，“嘻嘻，哥最好了！”
楚尧在厨房忙活起来，洗菜，淘米，切肉等等一点不生疏，自从这一家只剩下他和妹妹后就一直是他在做饭，因此也算是熟能生巧。
宁雅给楚尧拿了很多很多东西，各种肉类，还有很多有微量灵性物质的蔬菜。
楚宁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白皙的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她的气色一下子变得黯淡。
老旧的电视闪亮着，里面传出的声音也一直响个不停。
楚宁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望着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忙活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傍晚，楚尧一个人来到这栋居民楼的最高层，这里很高，能看的很远，平常都是他和楚宁一起来这里吹吹风，看看星星，但今天楚宁睡得很早。
楚尧坐在一块半截围墙上，双脚微微晃动，远处是猩红的太阳，天空一半，黑夜一半；周边的天空泛着红，像是害羞的少女。
橙红的阳光照亮许多残缺建筑的一面，亮闪闪的，和湖面上的波光粼粼一样，光也照在楚尧的身上，他眯着眼，表情难得的惬意。
“你能感受得到吗？”
楚尧问。
“她的根本已经损耗，很难恢复，只是强撑着。”
楚尧点点头，他早看出来楚宁的不对劲，但他没有揭穿，因为他理解楚宁的心情，他们是一类人，总是在面临事情的时候一个人藏着不说，在背后默默安抚自己或者干脆任其结痂。
“你能救她吗？”
突然，沉默很久的楚尧问。
“我说过，任何事我都做得到。”
恶魔笃定，很自信。
第二天中午，楚尧和楚宁面对面坐着，便携桌上是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
楚宁埋头大口吃饭，差点把脸都塞进碗里。
“又没人跟你抢？”楚尧说道。
“太好嘻了！哥的厨艺进步很大！”
楚宁这么说着，说话都不利索，但是桌上的肉没有少太多。
“真饱！”
“你的脸怎么白了些？”楚尧放下筷子，盯着楚宁的眼睛问。
楚宁目光差点闪躲，“当然是我变好看了呀！我今年可是十五岁，虽然我不记得生日了.......”
“以前的事你一点记不起来？”楚尧问。
“嗯嗯，哥你还不是嘛？”
楚尧点头，语气稀疏平常道：“是啊。”
“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爸妈是绝世英雄，为了保护我们才让我们失忆的？”
楚尧笑了笑，然后反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我们的父母是绝世坏人，为了保护我们才让我们失忆？”
楚宁嘟起小嘴，拿着筷子在碗里戳，“才不会！”
饭后，楚尧在沙发上休息，口袋里传来响动，这是宁雅给他配置的一个手机。
接通电话，里面很快传来宁雅的声音。
“喂，楚尧，检测名单已经上报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大学的老师来筛选，进入大学进行深层次的学习，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来我们守序人参与测试，学校里有的，我们都有。”
新盟的上升通道向来如此，学生会在十八岁这一年统一进行守序检测，检测成功的人会被大学的老师提走，而没有觉醒出能力的普通人将继续把学业完成下去直到毕业。
“我还没决定好。”
楚尧回道。
“好，你慢慢考虑。”宁雅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口袋，楚尧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车子的声音。
他听出来这声音不是那辆黑色越野，因为这个声音更加厚实。
楚尧来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