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我说出一些想法,表明一些态度,达到一些目的。说起来,用处极多,坏处很少。”
聂其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诗,也不知今日诗园里这些小辈,能否让我有些许惊喜。”聂芝转头,朝门外叫了一句:“老莫!”
一老者佝偻着腰,有些颤巍巍地推门而入,朝聂芝嘶哑地应了声。
“老爷。”
“诗国那边可有佳作出世?”
“老奴早已让人将今日的诗都摘抄了一份,候在门外,就等着老爷您问了。”
聂芝闻言,顿时指着老莫哈哈笑道:“你这老狗,这么多年,是愈发地了解我了!”
聂芝将抄本接过来,随意地翻着,每首诗他只是大概浏览了几眼。看了几页后,他摇着头道:“现在这年轻一辈作的诗,大多是空堆砌华丽的词藻,却言之无物,就像淮南那边酿的清酒,香则香矣,若是细品,未免又觉索然无味。”
忽地,聂芝翻宣纸的手指陡然停了下来,本是随意的眼神此刻变得极其专注,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幻,先是赞赏,而后是猜疑……思索,最后,仿佛又有了一丝明悟。
许同注意到了聂芝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聂芝将宣纸递过去,眼神复杂难名,只是说道:“你自己看。”
许同看得很慢,也看得很仔细,几乎是一字一句反复咀嚼,反复琢磨。半晌,许同方才抬头,肃然说道:“这词写得很好,可称得上千古佳作。”
聂芝却道:“这不重要。”
许同没有反驳,而是赞同地点点头:“是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诗有另一层深意,而且,这层深意,是写给你看的。”
“这等笔力,这等心机。”聂芝看了一眼宣纸末端的署名,问道:“林立?这人是谁?”
“是嘉南伯林望京的侄子。”被聂芝称作老狗的老莫答道。
“这就对了。”许回说:“如果是这层身份,继而关联上林望京所在的船舶司,那这诗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全对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