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站立,“他们不给捉妖师进城。”
言可不敢笑,因为她就是被这么扔出的城门。
对方的目光似乎于她身后停顿,半晌,孟云乐抬起眼,阴测测道:“师傅,这是谁呀?”
言可莫名从这眼神中看出几丝幽怨气息,她顺着转头,这才发现那青衣男子一直站于原地,未曾移动。
“鄙人陆九安。”男人冲着两人温和一笑,神情中见不着尴尬,“一个人入京,突然便被赶了出来,不知姑娘公子可否与我同行?”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言可突然插话。
“姑娘说笑,方才您同那宫中侍卫交流时,我可在旁边听着,再者您这手中玉镯也是为宫中之物,风尘仆仆赶来京城,可不是为了查案?”陆九安回答的从容,面上几乎见不着心虚,反倒是坦荡。
言可没让孟云乐发言:“查什么案?”
“剜心之案。”他回答的干脆,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言可笑着摇头:“陆公子怕是找错同伴了,我们来京城真是为找人。”
“不过。”她忽地话锋一转,“若陆公子当真害怕一人,那便一起吧。”
孟云乐瞪眼:“我不同意。”
“徒儿不懂事,陆公子莫要见外。”言可快速接上,右手狠狠拧了孟云乐一把。
再开口,孟云乐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师傅你捏我做什么?”
陆九安看着倒似不介意,“我知这附近有村庄可住,离这也不远,二位不嫌弃可以进村歇息,若不愿便寻其他客栈。”
“不用,既然是陆公子诚邀,但去无妨。”言可点头应下 ,硬拉着孟云乐往前走。
凉风呼啦,此时也不似刚落日那般热闹,只见得寂静,夜色暗涌,不知藏匿了多少危险。
孟云乐硬拉过言可,阴阳怪气道:“你要美色不要命了啊?”
“闭嘴。”言可表情瞬间冰冷。
他的表情也跟着冷漠:“不给说吗?我还当真以为你会认真查案。”
其实这话是酸的,孟云乐觉着他要是初识言可时如此发言,怕是架于脖子上那刀早便没入了脖颈。
他与言可好歹算是朋友,却好似比不上一个刚初识的甚至是疑点重重的陌生人,他虽然有瞒,但至少他不会害言可。
眼眶有些红,孟云乐愈发委屈,目光盯得言可眉心紧蹙,她扶着孟云乐的脑袋,朝身前背影扭去。
“你仔细看看。”言可没什么好气。
孟云乐移过视线,再望着背影时,目光却焦距于陆九安腰侧不时闪烁的莹绿色,他恍然抬头,微微点头。
言可翻着个白眼,示意孟云乐再快些。
……这陆九安,是于富商家中突然袭击并留下线索的那黑影。
言可答应听其安排的原因便是,她在想,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言可想知道,可能是陷阱,但却也可能是线索,正如她所说,真相与危险是并存的,但孟云乐总是有意无意撕破她假意听从的面具,她很烦。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破案,以后不要再破坏我的计划了,好吗?”言可没好气道。
这话一点不假,什么情啊爱啊,在黑寡妇这一物种中,远比不过自身,言可更坚决一些,她永不会被此所困。
言可想要达到的,只有查出真相,回家。
身侧人干巴巴应了声,不再理会她,默默拉快了步伐。
这村确实不远,步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入了那偏远山区,但这村于两人先前所安顿之处一般,太静了。
陆九安却没察着异样,仍旧温和:“这村中多是老人,早歇息,莫要怕。”
言可视线停留于村门挂着的大红灯笼,步子渐渐慢了,直到停下。
她问:“这灯笼有什么寓意?”
“就是步步高升一些好寓意,可能还顺带着引路吧。”陆九安背着两人,声音莫名瘆人。
言可附和:“嗯,挺好的。”
这股淡定一直维持至对上那双浊黄的眼,言可瞳孔剧烈晃动着,她扭头盯着陆九安,手背于身后,却早已做好了画符的准备。
那张熟悉的,苍老衰败的脸,不正是那隐秘村庄中的老妇人吗?
言可其实早有预料,但却仍旧止不住这一幕发生于眼前时所带来的冲击,这并不是幻境。
村庄会移动,亦或者说,这才是村庄真正纯在的地方,但老妇人确确实实是死了,这是肯定及确定的。
而被盯之人只是有些诧异,似是不明为何对方要这么看他。
陆九安朝言可转来道:“姑娘请进。”
言可正视着老妇人,见着于对方身后快速脱落的容颜,扭曲的面容逐渐浮现,阴森笑面也愈发明显,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