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的氛围与之前有些不同，生意没有以前那般红火。
此时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分散在各处，显得有些冷清。
十几年的时光匆匆流逝，也不知道那三人是否还在。
“舞鸾！”纪由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管事的女人，“升职了啊？”
此时的舞鸾，比起年轻时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舞鸾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目光在纪由身上打量了一番，微微皱起眉头，露出思索的神情，“客官……你看起来挺面熟。”
“乐谱、舞谱！”纪由简单地提醒道。
舞鸾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讶，“这么多年过去，岁月一点没在您的脸上留下痕迹。”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这驻颜之术也太厉害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纪由身旁那熟悉的马和珠玑上时，心中突然一动。
居然连马也没有丝毫变化。
难怪之前从楼上跳下去毫发无伤。
这或许不是什么驻颜术。
眼前此人似乎拥有某种神力。
但由于没涉及过1采阴补阳之事，她并不害怕。
舞鸾见过不少有秘密的客人，不愿意说她也就当不知道。
纪由：“我来拿舞谱，小莲和清霏呢？”
舞鸾微微嗔怪地说道：“劳烦您还记得我们。”
“小莲和清霏早已赎身离开了。”
纪由：“那乐谱和舞谱？”
舞鸾示意纪由跟上，然后领着他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舞鸾边走边解释道：“都留下来了。”
她们编好的谱子被当时的管事没收了。
不过管事看过之后，觉得写得挺好，不仅付了酬劳，还让她们继续编写。
香馆也因此买了许多小姑娘，照着这些谱子进行练习。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书房。
纪由看着竹简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有些惊讶地问道：“这全是啊？”
舞鸾微笑着回应：“嗯。”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新增了不少谱子。”
纪由从兜里掏出三块黄澄澄的黄金，随手递给舞鸾，语气随意地说：“喏，酬劳。”
舞鸾赶忙伸手接过，脸上露出一丝感慨，轻叹道：“盼了十几年的酬劳终于盼到了。”
纪由向来脸皮厚，对舞鸾的话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全神贯注地在那一堆竹简中挑挑拣拣。
不是精品的谱子根本不值得他带回去。
舞鸾看着他这般挑挑拣拣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您都带回去吧。”
她微微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接着说，“绮罗香馆快要关门了，也用不上了。”
纪由头也没回，只是随口问道：“咋了？你管理不当？开垮了？”
舞鸾听了，只觉得他和从前一样讨人厌，没好气地回应道：“快打仗，没客人了。”
纪由满不在乎地说：“继续开呗，很快就打完了。”
肯定不会持续好几十年。
杀不杀匈奴兵倒是次要的。
只要攻占和俘获匈奴的优良牧场、牛羊牲畜。
匈奴人的生命线是阴山山脉到河套草原这片天然牧场。
占领了这里，匈奴还养个锤子马。
没马何足畏惧。
舞鸾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东家说要打很多年。”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匈奴不好打。”
“还好您给我送酬劳来了，不然我后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舞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无儿无女，只能等死了。”
纪由：“退休了也好，反正你年纪也大了。”
他的语气依旧那么随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有儿有女防不了老，有钱才能防老。
这黄金买个宅子买点仆人买个入赘的老公快活过后半生了。
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