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你看,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变了很多,没有再为非作歹过了。”
沈煋仗着对方看不见,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嗯,恭喜二少。”
颜宴道:“直接叫我名字吧。”
沈煋从善如流:“颜宴。”
颜宴嘿嘿笑了两下。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下去,主要还是靠颜宴找话题,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时间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磨了不少。
夜幕降临,颜宴感到了饥饿。
但他好歹还吃过下午茶,沈煋肯定比他更饿,就忍着没有说。
沈煋能感觉到颜宴的声音越来越哑。
他不明白,安安静静坐着不好吗,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好说。他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厌烦和吵闹,却破天荒地没有这种感觉。
甚至于少年的声音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习惯。
肩膀上被轻轻撞了下。
沈煋侧目,因为眼睛已经逐渐习惯了黑暗,他隐约能看到颜宴闭着眼睛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伸手,准备把人推醒,却最终没有这么做。
*
颜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冻醒的,原本的坐姿也变成了躺倒的姿势,身上还盖了一件校服外套。
这是沈煋的衣服吗?
颜宴有点高兴,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的缘故,他的脑袋十分沉重。
颜宴很快意识到沈煋不见了,但因为太暗了看不清,他只能慢慢摸索。还没等站起来,一道声音叫停了他的动作。
“醒了?”
颜宴听出声音就在附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但颜宴认为是自己昨天话说太多了还没水喝导致的。
距离他不到一米开外的地 方忽然亮起微弱的光线,沈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颜宴觉得沈煋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而且好冷。”颜宴说完,又摸到了身上的外套,“你把外套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现在已经步入深秋了。
虽然白天的气温还是挺高的,但入了夜就像直接入冬,还是很冷的。
颜宴从游泳馆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校服衬衫,倒是沈煋中规中矩地穿了一整套秋季校服,有一件外套,但现在这件外套却到了他的身上。
“衣服还给你,别着凉了。”
颜宴刚把外套拿下来,就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不对劲。
颜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头晕,发冷,脸却有点烫,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什么都没能试出来。
“沈煋,帮我个忙。”颜宴咽了咽,“帮我测测我发烧没?”
“你生病了?”
“可能。”
不行,不能想,一想嗓子都开始疼了。
颜宴正想说要不算了,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一触即离。
颜宴舒服地哼哼了声,抓住沈煋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真舒服,再贴会儿呗。”
手掌挣动了两下,到底是没抽回去。
“有点热度,应该是发烧了。”
颜宴悲伤地叹了口气:“我的身体也太废了,你呢,你没着凉吧?”
沈煋道:“没有。”
颜宴想到他的手这么凉,应该是没有生病的,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那我们保持点距离吧,别到时候传染给你了。”
半晌,沈煋“嗯”了一声。
颜宴坐了会儿,愈发晕了,不得不躺回地上,又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颜宴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又进校医院了,他这一个月都成了这里的常客了。在对前世健康身体的无比怀念中,病房门被推开了。
颜宴本来以为会是医生或者蒋勋,因此看到来人是大哥颜宿的时候,十分意外。
“大哥?”
嗓子还是哑的。
颜宿的脸色很不好看,担忧和愤怒并存。
但对着颜宴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的:“小宴,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刚退烧,哥哥来接你回家。”
颜宴无奈道:“退烧了就不用回去了吧。”
颜宿道:“这一个月你都没回过家,还把自己弄进医院那么多次。要不是问了医生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