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
特里瓦(特里尔)的达尔纳特斯是法兰克人,工程队出身的营造官,是朝堂上少数一开始就专业对口的人。实际上法兰克人和撒克逊人只是同属于日耳曼人,并不是一个部族,但是因为当时特里瓦被撒克逊人控制,达尔纳特斯就成为了地域歧视的终点站。
有诗云:
蛮荒的造物!
连火神也为你的凿子悲叹!
可怜的石头!
连西西弗斯也不愿去推送!
有歇后语云:
北方佬造神庙ー赶着渎神
刚听到这些的达尔纳特斯经常要找几位同僚决斗,但是一次被弗里德里克一拳放倒后就再也不提了。他经常在阿里乌斯的酒会上咬牙切齿地说,以后一定要亲自上战场抓个撒克逊俘虏来,然后随便把什么垃圾职位塞给那个人,这样他就不用成为调解矛盾的牺牲品了。
不幸的是,这些人们的结局并不是那样好。
阿里乌斯在王国崩溃的前两年被人行刺,随后不久重伤不治去世,他的死成为了草台班子崩溃的预兆;没了人保护的弗里德里克被人排挤,阿尔托莉雅完全做不了什么,只好把他降级留住成为顾问,最后他也离开了。
“他对我说,‘陛下,或许我应该再次成为一名标枪骑兵’,就离开了。我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他已经为不列颠做了太多太多。”
兰特布鲁斯在二位朋友离去后积劳成疾,毕竟被战乱严重摧残的王国也难以进行准确的人口统计,不久就倒下了,他最后希望亚瑟王准许他落叶归根,死在了回老家的路上。
达尔纳特斯则被以莫须有的“日耳曼异教徒”罪名抓捕软禁,一直到亚瑟王战死,他也一直被困在伦迪尼乌姆(伦敦)。
“怎么最后都是这样的结局……”
“这也是我不喜欢亚瑟王的原因之一啊,她只是一个贵族政治的傀儡,当王国的顶梁柱被一个个撤走变成腐朽的食利者时,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我记着他们每个人,记着他们对于未来的期盼。阿里乌斯说,或许未来有一天,每个人都能有文化和学习哲学,这样就再也不需要费劲口舌让大家觉得神不存在了,这位亚里士多德的信徒还是这么喜欢用理性来丈量一切。”
“弗里德里克说,他希望故乡的小伙子们再也不用拼命加入要死要活的军队,受尽苦难和折磨,还要背着自己的良心下手,那是在培养野兽,不是在培养人,要是人们都懂和平的可贵就好了;兰特布鲁斯说,机械方面的能工巧匠我们这里还是很缺乏,应该设计出一些农业机器来帮助农民。‘您记好,用的东西,都是农民和工匠,造出来的,多关照关照这些’”
“达尔纳特斯说,流民们还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有个住的地方,他和工程队的其他朋友们就死也得睁着眼看着这一天死。”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我,一直记着这些话,我带着他们的愿望,来到了这个实现这些只差临门一脚的地方,请你们安心吧,或许亚瑟王只能被困在王座上了,但阿尔托莉雅会代你们看到那一天的。”
语毕,孩子们和我都鼓起了掌。
“仕郎说还有很多步要走,我很期待未来呀。”
ー
今天阿尔托莉雅把真材实料都抖搂了出来,让小爱听了个过瘾,她乐呵呵地去听歌了。
小莫感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决心,她也希望代很多她麾下的士兵们看到那一天,我其实不希望小莫这么快就挑起如此重担,但是这可能也是必经的磨炼吧。
“因为小莫大概会不愿意听,我也特意隐去了一些部分呢。”
关上房门后,阿尔托莉雅红着脸颊,像抱着大毛绒玩具一样紧紧地抱着我。
“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们都希望我有朝一日恢复自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那个亲爱的人就在我怀里,我好高兴。”
我们的爱也是寄托了很多人的希望啊。
是的,从梦想到爱,我们让这些温暖着人们的火焰永远在心里跃动着,永远发出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