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那“人”没有回话,我有点撑不住就迅速回身。
“我乃太阳神密特拉之化身,世界的光复者第二-”
我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想象里的高大威猛的亚瑟王并没有在我面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娇小可爱,脸精巧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姑娘,她在憋着不笑;但是看到我回身,她随即板起脸来,问:
“以saber之名,应你的召唤前来,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我呆住了一秒,随即开始紧张地考虑起各种可能性,是我之前把咒语念错了?还是我学艺不精,准备的魔力不够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亚瑟王呢?
那个应该出现的亚瑟王呢?
她是亚瑟王?
什么玩笑?
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这样的从者真的能够战斗吗?
她看起来并不比我更强啊?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落,我当时还想立刻打电话给切嗣先生。
那姑娘见我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
我无路可退、无话可说。
“呃、抱歉,请问你是亚瑟王吗?”
她随即显出一副不容置否的神情,以威严来回应我的疑问。
我恐怕没有第二种选择,现在来看,无论何时,我都必须选择她。
“那我就是你的御主了。”
“以saber之名,接受你的契约,自此,我的剑与你同在。”
我刚把阿尔托莉雅接回家里的那几天是我们相处最不愉快的时候,她当时还留着一身封建时代的臭毛病-请原谅我这么说吧,可爱的人儿-尤其是那副“王者之气”,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我们在这方面有一些共同语言,但是每当我俩深入交流,她就总是张口闭口大谈特谈什么治国治民、什么绝对正义,不容我进行丝毫辩驳。
她还每天都在唠叨圆桌骑士们的光辉历程,希望以此来刺激我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和她达成统一战线。我还需要主动成为骑士扈从,她说,一个男人想干出一番事业,特别是圣杯战争这种激烈冲突的胜利,那就必须进行骑士们的磨炼。
还动不动对我做的菜挑毛病,很多明明都是鸡蛋里挑骨头,像是说“摆盘没有用心”这种;对了,还大吃特吃我过生日准备的好吃的,尤其是蛋糕,我不说我还得吃一口她真的就直接把一整个蛋糕吃光了,问她她就美其名曰这是战争的必然准备,虽说如今她是从者,但依旧不能离开食物的滋养,这可以增加魔力利用效率。
我忍了。
她对所有人都这个态度,对我的父母也是,很客气但是有种非常让人不爽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在爸妈脾气好,接受了不孝子带回来一个大爹的事实;我也尽量跟他们解释收留这个没礼貌的姑娘很重要,但每每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就会蹦出来说我才是不懂规矩不懂礼仪的那个,随后她就一个劲唠叨我该怎么做,作为御主,我最好立刻成为她的扈从军士,这样能从她身上学习“骑士道”,进而配合她达成最大的战果。
凡此种种,让我那几天对她的观感极差。她真的和切嗣先生说的那般好吗?为什么我这么难和她交流?我说起任何一方面的内容,她就以自己的顽固见解进行反驳,不许我进行质疑。
后来阿尔托莉雅跟我解释,其实她一开始就觉察到我是正义的伙伴,所以当时试着用自己熟悉的话题找共鸣。苛责也是,她从小就被迫接受这样的教育,对于别人自然也就亦如此,她一时间转变不过来,可想而知,对于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效果肯定不会很理想。
除了贪吃。
于是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爆发了激烈的论战,我进行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在打天杀的圣杯战争,我必须让从者听从我的指挥,并且至少不再这么激烈地反抗我的战略战术。
我试图用中国本土化的德国哲学来批判阿尔托莉雅诸多的思想错误,阿尔托莉雅也不服气,跟我针尖对麦芒,两个人互不相让,都争得脸红脖子粗。
“生产力乃人类社会的根本,大战略必须从生产力出发,力求消灭生产力的第一点-人,进而反过来也是一样,我方必须保护最宝贵的人力。一时的占领和一时的退避并非决定性成功,而对于战争而言,歼灭和反歼灭的运动过程是最重要的。”
“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战争的行为是国与国的碰撞,战争中必须迅速打击该国的重要战略中心,只要摧毁它们,该国继续战争的潜力就会土崩瓦解。”
“但是”
“是你打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