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口岸,以便让所谓的商团光明正大的进驻宁州!
如此处心积虑,大费周章,且靡耗了那么多物资、人命,还提前联络上了本地的反贼,这帮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来宁州赚点钱那么简单啊!
于是问秦三泰,“就这些了?他没说北燕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合作内容又是什么吗?”
“他说不清楚,学生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清楚起来呢。”
薛源不由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赵北辰,说,“行,那你就帮他好好回忆回忆,本王去上面喝会儿茶,你注意点方式方法。”
秦三泰一顿猛点头,一本正经道,“学生明白,以德服人嘛!实在不行,学生再以武会友,总之要让他体会到咱宁王府的温暖和热情!”
薛源就放心地去了地牢上方的屋子里,喝起了茶。
很快,地牢中就传来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很显然,秦三泰直接跳过以德服人的步骤,开始以武会友了。
剑七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说,“秦三泰这等酷吏,在话本中活不过三回。”
薛源笑了笑,说,“那你有空挑点话本给他读读。”
剑七摇头,“此等小人,不足与道。”
他向来瞧不上媚上欺下、阿谀奉承秦三泰。
薛源笑而不语,心道人各有用,有些脏活总要有人去干的......只要他别对百姓如此便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三泰大汗淋漓地上来了。
苦着脸说道,“王爷,学生用尽了办法,那厮都快被打死了都不肯说!他的意思是,具体内容是他们舵主周淮水在跟北燕对接的,其他人一概不知情!”
薛源便说道,“你都没办法,那他恐怕是真不知情了。就这样吧,给他个痛快,留个全尸,再找个地儿埋了。”
放下茶盏,又心中喃喃,“周淮水......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陈绮罗呢?”
......
翌日,上午寅时。
宁州安海城内,知州衙门大堂。
随着一阵杀威棒杵地的声音,主犯苏家家主苏百长、苏家夫人苏秦氏、苏家长子苏跃山,戴着沉重的枷锁,被押上了大堂!
陈再道一拍惊堂木,说道,“苏百长,苏秦氏、苏跃山,今日本官重审尔等杀人一案!你们若想洗脱冤屈,便好生回答本官问话!否则,若是本官再判你们杀人之罪,那便是斩立决了!”
陈再道之所以有此一说,自是为了让苏家人在陈词时将他摘出,毕竟他或多或少也帮李远望诬陷苏家提供了便利,否则李远望断无成功可能。
昔日富态的苏百长,如今已是瘦了一大圈,不过在商海浮沉几十载的他自是明白陈再道的意思,连忙说道,“大人放心,草民心中有数!”
能再审,对他而言早已喜出望外了,又怎敢再跟主审官作对?
陈再道冷笑一声,说,“那便好!料你也不敢胡说八道!”
这一笑,又让跪在地上的苏家三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只听堂外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陈再道,你他好大的官威啊!再过几年,恐怕连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话的,不是薛源又是谁?
惹得一旁的陈绮罗皱了皱眉,问了他一句,“提皇太后作甚?”
“一个梗,你不懂。”
“何为梗?”
“小笑话。”
“你这傻,是不是间歇性的?”
“啊对。”
陈再道抬头见薛源带着陈绮罗、苏若薇二人大步流星地走入大堂,顿时脸色一黑!
想起儿子前两天被这傻王揍得很惨,他就恨不得当场打他三百棍!
可身体还是很诚实,连忙起身,行礼道,“下官陈再道,恭迎殿下,恭迎陈大人!”
薛源笑嘻嘻道,“罢了罢了,我们是来旁听的。”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堂桌旁的台阶上,这一刻又像极了傻子!
在牢里对最近的事一无所知的苏百长三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不是傻王吗,他怎会突然关心起苏家冤案来了?
难道这莫名其妙的重审,跟他有关?
可听说那傻王毫无实权,他又哪来的这般能量?
直到苏若薇上前,双眸含泪地说道,“爹,娘,大哥,你们......受苦了!”
四人八目相对,不胜欣喜,顿时泪如雨下。
但公堂之上毕竟不是叙话之所,苏若薇便轻声道,“你们且安心受审,有殿下在,今日咱们便能回家!只是有一点,你们需如实陈述所遭冤屈,包括陈知州在此案中的所作所为,切记!”
苏百长三人闻言,一面更惊喜交加,一面又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