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接受正义的审判!”少女比划了下拳头,面庞上洋溢着生机勃勃的自信。
梅鬼华弯了一下唇角,扯扯她的袖子,“快结束了,花醒正在看你。”
青稚雅转头看去,发现整场就像个吉祥物站在那儿的小伙伴正睁着无神的眸子盯着她,她讪讪一笑,挥了挥手,比了个“一会儿见”的口型,便继续兴致勃勃看向知府。
知府那儿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再次拍下惊堂木,定下闻人桑数条罪行,查封满庭芳,这几十个冤魂,将有官府出资,请大师进行超度。
这桩大案的具体细节迅速扩散,闻人桑人虽死了,魂魄估计也不会有来生了,但是他的恶名传遍了整个白虎城,甚至有往更远的地方传播的趋势。
本来这么干的也不能说没有,起码魔修里肯定能找出一两个的,但耐不住闻人桑前期给自己营造的人设太过正派,多少闺阁女子视其为梦中情郎,再加上花家小姐最近如火如荼的相亲,更给这个故事增添几分诡谲的色彩。
聚在衙门前的人该散的都散了,花醒打发走车夫和仆从,找到坐在摊子前干午饭的小伙伴和她的朋友。
花小姐很有礼貌冲梅鬼华点头致意后,就在青稚雅边上坐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偶鬼魂压抑多年,怨气冲天,奋起反抗,干掉凶手,都是糊弄糊弄外人的。闻人桑扎根西域多年,能把怪癖瞒这么好,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翻车,再加上青稚雅半夜就发给她消息,此事定有蹊跷。
青稚雅咳嗽了一声,开始忽悠大法,“我这不是四处游荡嘛,消息路子也比较广,你的相亲对象姐们怎么能不上心,就小小地调查了一下,然后······嗯······”
原来还想用那段视频做证据,亲自上场状告闻人桑的,结果梅鬼华提醒非法取证不具有效力,这才有了如今的方案,当然,魂飞魄散那出纯属意外之喜,不含任何排练成分。
花醒听完后拍拍青稚雅的肩,她很聪明,所以没有多问,阿青待她真心就足够了,作为朋友,她能说的也只有“谢谢”。
梅鬼华挑眉看了她一眼,青稚雅则完全没发现其中的体贴,她甚至以为自己成功忽悠过小伙伴,把不能解释的部分一笔带过,简直完美。
“阿醒,要不要来串羊肉,这家的好好吃!”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清澈如稚子。
花醒一下子笑开,“走,带你去吃牛排!肚子还装得下吗?”
青稚雅摸摸扁平的小肚子,肯定地点点头,“能的!”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梅鬼华,梅鬼华熟稔地掏钱放在桌子上,拎起青稚雅顺路买的一堆小吃,于是青稚雅挽着花醒的胳膊,欢快地起身向店铺外走去。
花醒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掩唇轻笑,看来自己的好友好事将近啊。
挂了一个相亲对象,丝毫不影响花家二小姐接下来的相亲。
世家门阀和商人都是很现实,你自己做的糟心事儿没掩饰好,怪得了谁,指不定牵扯进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商战中了呢,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没了满庭芳,可瓜分的利润更大了不是。
总之没几个人为此事投去过多关注,大家也都听得一乐呵,很快投入自己的活计中去。
经过这件事,花醒的相亲名单经过了更仔细的筛选,最近这段时间与她相处不错的青年才俊乃是春衫泪的东家,漆雕绘。
春 衫泪也是做女子生意的,不过是扇子、屏风之类的玩意儿,漆雕老板是一位绣师,他所绣的扇面栩栩如生,千金难求。
相比于闻人桑,漆雕老板的异性缘就很一般了,他的性格称得上清傲,寻常文人难入其眼,花家调查组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就把漆雕老板划到了安全那一栏。
花醒本人么,她只是被没完没了的相亲逼得有些烦,难得漆雕绘是个话不多的文雅之士,两人的相处通常是漆雕绘在一边静静刺绣,而花醒在另一边安心画画,一派岁月静好,互不打扰。
花醒躲个清静,漆雕绘······漆雕绘不知道图啥,反正后边跟着两个高手保驾护航,花醒半点不虚。
而这段时间又是缠花又是做掐丝珐琅画的青梅二人,十根手指也得以空闲,两人每天在春衫泪对面的茶楼点壶茶,就着茶点,一坐就是一整天。
因梅鬼华出手阔绰,常常昂贵的茶点铺上一桌,老板对于他们霸占包厢一整天的行为乐见其成。
“你说这漆雕老板会不会有点害羞,都多少天了,怎么一点意思表示都没有啊。”蹲点了好几天的青稚雅都替两人着急,她信誓旦旦,“漆雕绘肯定对阿醒有意思,不然怎么会一直邀请她来楼里玩。”
梅鬼华百无聊赖地翻着邸报,头也不抬,“说不定是漆雕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癖好,想找个妻子掩盖一下呢?”
青稚雅霍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