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
祁欢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秦庄，一个踉跄跪坐在一具尸体面前去摸那张脸，抬首看过去：“这里怎么会有？”
“什么怎么回事儿？祁十三，你才怎么回事儿好吧？”秦庄狐疑地看他一眼：“摔坏脑子了？”
祁欢听这话，猛然惊觉道：“现在是多少年？”
秦庄发现他确实不像在开玩笑，一时警惕打量他道：“新历四十二年。
新历四十二年，也就是自己死了的十年后？
“那他们是——”
祁欢望了眼地上诡异的尸体，看到自己死在地上的感觉，这有些微妙啊。
“你这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秦庄眼神微凛，紧盯着祁欢，祁欢头摇得跟个拨浪鼓。
他没办法，只好叹口气同祁欢简单交代着他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
“你是祁十三，和我一样，当然也和他们一样——”秦庄说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七具尸体：
“我们都是靖国的密探，我属暗部，执行暗杀和其他任务，你属谍部，负责伪装收集信息，这些长得和你一样的人也都是谍部的，比如这里的是祁二，祁七几位以及他们的搭档。”
“青国世子祁欢归国，上头的人需要派人来假扮祁世子，打入青国内部，我们这里共有十组人都是来执行这个任务的，这你记得吗？”
“可是，我不是……祁欢不是早就死了吗？”他在不孤山的那十年，难道是死了个寂寞不成？
第四章 命运，兜兜转转
秦庄了然：“看来还真是摔坏脑子了。”
祁欢想翻两个白眼，你才摔坏脑子了。
“天下人都知，青国祁世子十年中都被囚禁在我靖国，至于死没死——”秦庄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那就只有上头的人才知道了。”
祁欢很快听懂弦外之音。
青国与靖国当初约定好的为质时间是十年，如今十年一到，靖国自然需要向青国交还质子。也趁着这个机会把探子打入青国，恐怕才有了这些假扮他的人。
只是靖国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隐瞒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呢？
“那沈宣杀我是因为什么？”
“沈宣？”秦庄在那头“咦”了一声。
“如果是沈宣杀的你们，那就说得通了。传闻沈宣但凡见一个假冒祁欢的就要杀一个，这次竟然都跨界杀到朝安城了。”
原来这是在靖国朝安城。等等，什么叫见一个假冒他的就杀一个？
祁欢不自觉问出口：“他杀假扮祁欢的人做什么？”
秦庄边给他处理伤口，边道：
“宁杀错不放过吧，早就听说沈宣和这位祁欢世子是一对宿敌，十年前在不孤山亲手挑断他手筋脚筋，就这样还不放过，要带回稷下学宫施刑，要不是国师亲自把人要过来，我看未必肯给。”
听到这儿，祁欢心里哭笑不得，沈宣还真是，到死也不放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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