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一想:韦宽之使卢涣来说这番话,无非是怕孟光仪彻查此案,牵涉到旁边的醉绡楼——卢涣不是说,醉绡楼与迷神阁离得近又不和睦吗?那么任秋是在迷神阁里出事的,孟光仪岂会不怀疑到是否与醉绡楼有关?再说秋十六娘你也是见过的,就算孟光仪不怀疑,她也会把醉绡楼拖下水,免得叫迷神阁单独承受此事。”薛氏定了定神,道,“再者,韦宽之除了一个驸马头衔外什么都没有,你方才听了卢涣的话,定然会想他这是想做些什么了,对么?可你也要反过来想一想,他除了一个驸马头衔外什么都没有,平津公主又已经和离过了一次,若再嫁,恐怕五郎也不会准许!所以韦宽之他就算被孟光仪查到,也无非是再丢一次脸!”
元秀眼睛一亮:“他使卢涣来禀告此事,是为了醉绡楼!”
薛氏冷笑:“韦宽之被平津公主母女丢在长安,颜面扫地!这个时候,若是曝出了京兆尹查案时查到他宿于青楼,反而还能挽回些颜面,就算他看到了那一幕,为何不公然说了出来,既暗示众人自己并不惧怕和在乎平津公主,又能够向齐王母子三人卖一个好,他又不是傻子!我看啊,他是被醉绡楼里哪一个人迷得神魂颠倒,这是转着圈子来替醉绡楼求情呢!”
“这么说,他所言的未曾看清那人面目也是未必了?”元秀沉吟道。
“一群人登高看迷神阁的好戏,韦宽之那时候怎么就不怕人看到呢?”薛氏淡淡一笑,“而且此人走马斗犬是把好手,论到目力可不是太好,凭什么那么多人,身边少不得还要跟着醉绡楼的女子,偏偏他一个人看到?恐怕是醉绡楼里发现了不妥,想托他出面求情,因此将功劳推到他身上吧?”
“醉绡楼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通过韦宽之来试探宫中的态度,由此看来,那个人,身份非同一般啊!”薛氏若有所思,抬指揉了揉额角,抱怨道,“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事?我实在没精神多想,其他的你若想不明白,觑着五郎空闲时,去问一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