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禄?”
钟万漉。小酒暗想,再次为她家小姐的脑子感到难过。
“钟万漉?”苏敬宪问。
苏蓉连连点头:“对对对。”
“爹爹认识?”苏蓉心说,认识岂不是更好,行事方便了。
“不认识,”他爹摇头“听闻是司农寺的小吏回京述职。”
苏蓉想到她娘亲说的那句嘲弄‘你爹关心朝政的很’,今见了果然如此,连一个回京述职的官员他都知道。
“确实有几分才干,我着人去查查。”
苏蓉连连点头,苏敬宪虽只有个太子师的虚职,但却及富声望。
许多时候,她出门,被提及的名头不是公主府三姑娘,反倒是苏家姑娘更多。
办完了事,苏蓉不知再跟苏敬宪说些什么。
“那女儿就不叨扰爹爹了?”苏蓉小心翼翼。
苏敬宪将手里的纸张放在桌案上,没看苏蓉:“嗯。”
待人出了门,却往她消失的方向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拿起苏蓉刚送的酒,对身边的小厮说:“收起来,放好。”
出门,穿过院墙往自己的小院走,路上正遇上苏卿往府外走。
“妹妹怎么此时出去?”苏蓉想着什么就问什么。
苏卿步履匆匆:“有事要办。”
苏蓉跟在她身后,提着累赘的裙子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四妹妹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卿不得已停下来,看着她说:“别跟着我。”
苏蓉只好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门扉之外。
小酒走到她身边:“听说四姑娘在外面做生意呢。”
“啊?”苏蓉差点惊掉了下巴“她马上就要大婚了,不是应该在家里绣花儿吗?”
小酒耸肩:“不知道。”
“夫人没动宫里送来的彩礼,还添置了些进去,听说是从小姐的嫁妆里挑的!”她很不满。
“合着一块给四姑娘做嫁妆,四姑娘好像就是从这里面拿的银子,在外面做生意呢。”
苏蓉还是很吃惊:“娘亲没说她吗?”
“没有。”小酒觉得她家夫人无视这个四姑娘很正常,她家小姐的态度才不正常。
苏蓉听闻有女子立女户,自己做生意,却从来只是听说。
在她的身边,所围绕的都是说话慢悠悠,慵懒随意的贵家小姐,若谁急躁,说话声响大了些、粗鲁了些的,就是失了风度,要被贬为市井泼妇。
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人伺候的精贵小姐,她们在一起能聊的也无非是游玩绣花,高雅点的是诗词歌赋,弹琴作画,从没真见过谁家的小姐会抛头露面要做生意的。
苏卿这般风风火火,如男子一般利落洒脱的女子,从来只当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寓言里一闪而过的影子。
这太奇妙了,就像崔莺莺和张生在她面前从话本子里跳了出来,后面还站着红娘。
太神奇了!
“我也要去看看!”苏蓉说罢,也不论小酒作何反应,抬脚就追上去。
小酒大惊失色:“小姐!”也赶紧追上。
可跑过门扉,哪里还有苏卿的身影,放眼看去,院子种花草静立,只有个靠着一个靠着门边昏昏欲睡的小厮。
另一个不巧去如厕了,正栓着裤腰带往门这边走,老大远看见公主府金尊玉贵的三姑娘站在院中张望,草草系好腰带,跑到门边:“三小姐可是在找什么?”
苏蓉便问这门房:“你见着四小姐了吗?”
“这……没见着。”自然没见到,他刚刚在茅坑里,门房将身边打瞌睡这个拍醒“你见着四小姐没有?”
苏蓉见另一个睡眼惺忪的问:“谁?”便知是指望不上了。
“算了,我再出去找找。”她走上前。
出了这扇门厅的门,再往前走走 就是公主府的院墙跟大门了,那个刚跑回来的门房赶紧拦住她:“小姐,刚刚老爷特意令人嘱咐下来,这几日不要三小姐出去。”
“什么?”这一下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苏蓉秀眉一皱,即可调转方向“我去找我爹!”
一路气势汹汹的又折了回去,进门见屋子里多坐了一人。
“二哥哥?”
苏崇函大口吃着苏蓉方才送来的荷叶鸡,一听她的声音,一不小心口水呛进了气管,咳了个脸红脖子粗。
“你怎么这副样子?”苏蓉惊道。
苏崇函正坐在苏敬宪的书房里,一身的粗布麻衣,唇边腮旁生了一圈胡茬,头发也很松散,形象十分狼狈,好像是刚从哪个山洼里钻出来。
她爹冷着脸嘲讽苏崇函:“刚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苏蓉暗搓搓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