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再往前倒退十秒，梦境里百倍的时间比例下，墨纣此刻已经和梦魇打了快二十分钟。
虽然墨纣的精神力强于梦魇，但梦魇本身的特性让他在墨纣的梦境中也有极强的控制力。
两人的战斗基本凭借脑洞，也就是所谓的特效。
从遮天蔽日的陨石，到纵横万里的剑气。
从蓝星地心的崩溃，到十日凌空的爆炸。
在这一过程中，两人也数次重伤，但又瞬间痊愈，剧烈的战斗也让梦境更加不稳定。
就好比做噩梦一般，意识的活跃会刺激大脑更快清醒。
两人虽然打得有来有往，梦魇更是输多胜少，原先高高在上的表情有些崩溃。
但墨纣显然有些失望。
梦魇的能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无解。
他以为的梦魇：
强行囚禁人的意识，让人陷入无尽沉睡，梦中杀人让对手变成植物人，和其战斗要小心翼翼。
但在纸女提供情报后，他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或者说对方的能力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经过一番战斗，墨纣的精神力有些疲惫，梦魇更是没心思凝聚出什么大场面。
此刻墨纣已是大致了解了梦境的特点，便不准备和对方耗下去，而是想进行几个实验。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梦魇笑道：
“你不是想看我最恐惧的东西吗？接下来就让你好好看看！”
下一秒，如同梦魇先前移行换景一般，墨纣大手一挥，额角也布上了一层细汗。
这个场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梦境中五感超凡的梦魇自然注意到了墨纣出汗的细节，可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场景能让他无心操控意识体的状态？
但下一瞬，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蔓延全身，他瞬间就体会到了墨纣所说的恐惧！
眼前场景如同虚无，梦魇的方向感几乎全失，但他却分明能感受到眼前有一道无法描述方位，无法描述形态的人影！
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几近崩溃！
他只能感觉到，那具尸体上似乎有那么飘渺不定的一丝熟悉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那里重重叠叠无穷纵深的点又如同深渊，意识每靠近一点，他就愈发地绝望。
他不禁想看见些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以确定自己还活着，连忙大喊道：
“纣王！你快给我滚出来！”
“这就是你的梦境？！这怎么可能是梦境！”
“你的特性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放你出去！把这该死的梦境结束了吧！”
然而虚无中连声音和光线也要沉沦，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梦魇想要脱离入梦状态，但此刻精神难以稳定的他如何能控制自己的能力？
就这么过去了两分钟，突然，眼前的虚无层层坍缩，他眼前的景象也变成了蔚蓝的天空，身下是无垠的绿地。
与此同时，一只有些无力的右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惊魂未定的梦魇勉强转头，看见的是大汗淋漓的墨纣。
只见对方疲惫的眼神中勾起一抹笑意：
“好走，不送。”
剥离之手骤然发动，梦魇的皮肤变得透明，血肉变得溃烂，仅两秒后地上就只剩一滩血水。
在墨纣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一小团蓝黑色若隐若现的液体突然融入了墨纣的意识体内，他的眼前也再次出现身体痊愈后的梦魇。
只不过此刻的对方只有血肉勉强凝聚出的人形，无法恢复原本的状态。
墨纣还在感受体内的变化，就听梦魇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但声音又变得惊恐：
“呵，你倒是有心情看草原风光，就不怕本体在外面被星宿殿击杀吗？
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这【纣王】最恐惧的东西是什……
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动静？！我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梦魇惊恐地看向墨纣：
“你到底做了什么？！”
墨纣没有理会他，而是确认自己随时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