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踩住脚腕,只听“嘎吱”一声,他的脚腕骨头被踩碎了。
“狗奴才,居然敢偷听!”摄政王愤懑的声音如雷贯耳。
得知竟然有人偷听,安霖手心溢出冷汗,只觉得东宫好像是个筛子四处漏风。
回想刚才和摄政王交谈并没有过分之词,方才安心坐回原位。
心里盘算着看当务之急还是要培养自己的人手,只可惜她初来乍到竟是难以辨别哪些是可用之人。
魏清然震怒的声音引来了门外的侍卫,当他们看见在地上匍匐的内侍,暴怒的摄政王,高坐大厅的太子,心下了然。
侍卫长何萧算是小家族出身,撞了大运得皇帝青眼被安排进东宫作为侍卫长。
眼下东宫出了问题,他心里比谁都急。
魏清然冷哼一声,朱红色的褶衣如火一样燃烧,他将脚底的内侍踹到何萧面前:“本王和太子有要事相谈,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偷听!”
何萧心领神会:“拖下去,别脏了东宫的地。”挥手让手下兄弟将那小太监拖下去严加审问。
随后向安霖请示:“此事可需要禀告给圣上?”
安霖撇眼看着身形如青松般挺直的何萧,盘算着他是否可信,于是试探道:“不必,父皇忧心赈灾,这等小事就不必让父皇分心了,你说对吗?何侍卫?”
何萧背后一凉,却难掩内心激动:“臣听候殿下差遣。”
此刻何萧不在乎小太监背后是什么人,只知道今日一遭他算是在太子面前露了脸。
太子初入东宫,正是急需人手之时,若他此刻入了太子的眼,待太子站稳脚跟,他亦可飞黄腾达!
何萧甚至要感激这位小太监了!
见何萧上道,安霖心下欢喜,只不过人心难测,她总得考量考量这位何侍卫,若是他衷心于自己,也未尝不可重用。
解决掉偷听的太监,魏清然和安霖静下心继续刚才未完的谈话。
魏清然浑身的清冷,眼神凉得刺骨,一扫方才温和:“殿下这东宫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安霖听出他讽刺自己进宫多日却连东宫都未曾 掌握在手里,坦然道:“我不过乡野出身,这宫里的弯弯绕绕本就不清楚。“
顿了顿,换了语气继续道:”东宫不知混进了多少势力,今日是个太监倒还好,昨个儿一个半裸着身子的宫女爬上我床,害得我险些暴露身份,我这几日就连睡觉都不曾更衣。”
魏清然收回目光,温润如玉的指尖轻触茶盏,闻言噗嗤一笑:“殿下还真是受欢迎。”
安霖苦笑:“摄政王可别再挖苦我了,此次进宫我不仅防着前朝的探子,还要防备爬床的宫女。当真是……”
二人相谈甚欢之时,东宫的偏殿,何萧已经从小太监嘴里得知背后的指使人。
那小太监虽然胆大包天偷听太子谈话,可说到底年轻不经事,若非他宫里干爹逼迫,他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何萧答应他会在太子面前替他求情,前提是他要说出幕后主使。
等小太监供出干爹乃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夏侯何。
何萧端着供词只觉得烫手,可他既然已经打算投靠太子,必然要得罪些人。
他说到底不过是个破落人家出身,比不上宫里三公六氏的旁系。
身旁的余昌平身高六尺,体型魁梧,可脑子缺总是缺根弦,他挠了挠头:“大哥,我们要得罪皇后吗?咱们是不是要完了呀!”
何萧气得怼了他一拳:“你这小子,说话不过脑。”
也不知是哪辈子欠他的,自打认识了余昌平,就不断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可偏生这小子一腔热血,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哥大哥地叫着,他又是个心软的,这些年竟然也习惯了。
何萧叹了口气,用力捶打身旁的傻弟弟,“一天天说什么屁话,虽说咱们兄弟在宫里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皇后胆子再大也不能杀了咱们,顶多使些绊子。”
想到太子,他揉搓手心语气略显得意道:“更别提咱们是东宫的人,若是能讨好太子,咱们兄弟也能在宫里站稳脚跟。”
余昌平摸了摸脑子,还是不明白,这太子不过是刚认回来的,能有多大能耐。
这还没进东宫就在前朝被人下毒,吓得几天没出门。当然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嘀咕。
何萧却看出来余昌平心不在焉,没把太子当回事,当即抬高胳膊一把将余昌平的脑袋拉到和自己平齐。
他环视周围,见都是自己人方才小声骂道:“说你傻你还真傻呀,也不知你娘怎么想到把你送进宫。”
想到余昌平家中病弱的母亲,到底还是心软,好声好气哄着余昌平:“你想啊,如今圣上就这么一个皇子,就算皇后现在怀孕,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