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周小义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就站那儿瞅着程绵绵。
“真是他！他怎么跑诗会来了？”池茵觉得自己都有些迷糊了：“这周小义想干嘛呢？不是让他参加武举的吗，他跑来仙鹤楼干嘛，他又不会作诗。”
赫连川也笑了：“看他这样子，估计最近过得还挺不错的，有时间，咱们也去监查司院看看他们几个。”
池茵哭笑不得：“皇上你不会说真的吧？”
赫连川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不过武举也快开始了，我真想看看周小义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点儿长进了。”
“得了吧。”池茵真想翻白眼，就赫连川修炼的那功法，周小义想有什么长进都很难吧？
“看不起谁呢？”赫连川问。
“当然是周小义啊。”池茵忍住笑：“皇上，你在武道方面的天赋和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真觉得周小义能学得会这么高深的功法？要不你换一门简单点儿功法给他？”
赫连川慢悠悠地说道：“没这个天赋，还想当朕的徒弟？你不会以为朕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吧？他要真学不会，就死了这个心，别叫我师父了。”
虽然说，挺有道理的，可池茵还是觉得这赫连川太为难人了。
“皇上，你不想收他为徒可以直说的嘛。”
“我说了啊，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赫连川显然很是无奈。
池茵想到周小义跟在赫连川身后一直叫师父的那个场面，忍俊不禁道：“说得也是，不过没准他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呢。”
赫连川失笑：“若真是如此，朕也不介意收个徒弟的。”
“天子门生啊，出息了。”池茵感慨不已。
“你是在打趣朕呢。”赫连川摇头。
“臣妾可不敢。”池茵小声道：“皇上，你猜程绵绵会先背哪首诗呢？”
“既然临近中秋，那她背的诗应该要和中秋有关系的吧？朕也会背好几首。”赫连川不紧不慢地说道。
赫连川这话刚说完，便听到程绵绵在那儿大声嚷嚷着：“既然是中秋，那我就作几首和中秋有关的诗吧！这首诗呢，是我之前在仙鹤楼赏月时有的一个灵感，今日到此，忽而念头通达，于是就有了这么一首诗。
城西日暮泊行船，起向长桥见月圆。渐上远烟浮草际，忽依高阁堕檐前。坐当林树看乌绕，望入银河与木连。久欲乘问槎天上，几回津路缈无边。”
现场一片沉默。
片刻后，不少书生就开始在那儿小声议论起来。
这首诗对他们来说不算是太熟悉，但也有好些人看过，记得这首诗。
甚至作者名都记得。
这程绵绵居然敢说这首诗是她自己作的。
“好诗好诗！”周小义在那儿鼓掌起哄，忽然又问了句：“这诗说的是什么啊，不好意思，我没读过什么书，实在不太明白这诗的意思。”
程绵绵显然是不太想搭理这个周小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听不懂，自是有人听得懂，这么好的诗你不懂欣赏，那是你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