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紧锁着，也没多说什么，也学着他，端过桌上一杯烈酒，仰头，一口就喝干了。
陆离野愕然的看着她，皱眉，“你干什么？”
“没什么，想了想，陪朋友一起买个醉，也不是不可以……”
林小渔豪爽的把喝尽的杯子搁回到了桌上，问陆离野：“这样够朋友吧？”
林小渔从前是鲜少喝酒的，这么一杯烈酒下腹，脸直接红了一圈。
陆离野深深的睇了林小渔一眼，才道：“我就刚刚我的行为，跟你道歉！我说的是……刚刚抱你的那个……”
“……哦。”
林小渔微醺的水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陆离野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颓然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百无聊奈的玩弄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一开，一合，幽光在他修长的指尖闪烁着，映衬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就听他突然说：“池一是我第一个认真喜欢过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连我自己都快要算不清我喜欢她到底有多少年了……”
这似乎是陆离野第一次同她吐露心思。
林小渔还有些怔愣。
对于他对池一的感情，她是知晓的，但是，她还是有些意外，或许，是她没有想到原来那个浪荡子弟的感情也有这么深沉的时候，说到底，她是看轻了他对池一的这份真情。
“在认识池一之前，我有过很多很多很多女朋友，多到我根本数不过来，甚至到现在，别说她们的名字，就连她们面孔我都记不得了……”
他皱眉，抬起头看向林小渔，扯了扯嘴角，放荡一笑，“甚至还有的，为我怀过孩子，为我流过产……”
林小渔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直愣愣的看着他，并没有急着发表任何其他的意见，只是听着他继续说他的故事，又或者说，是他的风流史。
“是不是觉得爷坏透了？”
陆离野偏头问她。
“坏。”
林小渔只说了一个字。
陆离野勾了勾嘴角，讪讪的笑了笑，也没替自己做任何的辩解。
有什么好辩解的呢？这种事情，着实也只有坏男人才干得出来。
他给自己点了支烟，继续抽了起来，而后，他继续道：“我陆离野确实交过无数女朋友，但女性朋友，除了她池一，就只剩下你林小渔了。或者用准确点的话来说，我交过的唯一一个单纯的女性朋友，就是独独你林小渔了！当初交池一这个朋友是明显抱着不单纯的理由去交的，至于你，误打误撞……”
“我是不是该回一句，这是陆公子太瞧得起人了？”
陆离野眯了眯眼儿，睇着林小渔，蓦地，冲她吹了口气儿，烟雾呛了她一口，就听得陆离野问道：“林小渔，你没喜欢上爷吧！”
“你说什么疯话呢！”
林小渔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你是不是真以为你陆离野玉树临风，天下除了她池一以外的其他女人都是你囊中之物啊？”
“凶什么！”
陆离野被林小渔吼了，倒也没生气，伸手，亲昵的搭上她的肩膀，“生为一个女人，这么凶，也真不怕自己交不到男朋友！不喜欢就不喜欢呗，爷还不乐意失去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