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般抽出了自己藏袖口的斯第格斯,就连手中的蔷薇花都没能幸免,被鞭剑一下斩成了飘落的花瓣……
紫色的……刚刚自己想要送给珍夜的粉色蔷薇花,不知为何,居然变成了紫色……
“哎呀,还是这么激动。”
是安的声音,是自己踏入冥河神庙最开始时听到过的,安的声音啊……
祂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没来及戒备,塔纳托斯的脖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迎着珍夜震惊的眼神,塔纳托斯突然开始感到浑身无力……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啦……我和阿夜打了个赌。若是你能在不认出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杀死阿夜,那我就不会再对你动手。”
塔纳托斯逐渐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但还是担心怀中的珍夜因此受伤,一直在紧紧的抱着她。
其实安现在在自己的耳边说的那些话,自己都已经听不清了……
这是……什么感觉……
“但若是你不忍心对她下手,还认出她来了的话……那么,我就会在耐心消磨殆尽之后,对你动手……喔。你已经听不清了啊。”
安松开了啃咬在塔纳托斯脖颈处的嘴,轻笑着道。
“抱歉啦。塔纳,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塔纳托斯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吃力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不闭上双眼……
被偷袭了,现在该怎么办?会死吗?
珍夜,还能逃得掉吗?
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来,塔纳托斯很想像那热血小子所扮演的笨蛋勇者一般,不顾一切的拦在珍夜的面前,保护她不被这死蛇欺负。
可是……这亡者的躯体,却是般无力……
“阿夜,已经结束了。不要再伤心了。”
“不……你对他做了什么?!放过他不行吗!”
“阿夜,真是任性,呵呵呵……”
安吐着紫色的信子,发出没什么感情的笑声。
“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啊,不好吗?”
“我不要!我只要他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与其让他和我一起受罪,你还不如就这样杀了我算了!”
“杀了你,对你来说不也是解脱吗?”
绝望萦绕在珍夜的心头……此刻或许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让塔纳逃离这家伙的手掌心了。
“啪嗒……”
仿佛是肉块从某处跌落在了地上的声音响起。
都怪自己应下了这家伙的条件……毕竟珍夜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啊。
她没想到,塔纳居然真的有这般爱自己……爱到只是看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在明知对方不是自己的情况下,都下不去手……
甚至还就此进一步暴露了身份,于是安……这才下场了。
“扑通……扑通……”
塔纳会恨自己吗?
珍夜流着泪死死的咬着嘴唇,心想道。
“扑通,扑通,扑通……”
要被迫被这个家伙折磨,还要没日没夜的与一个无趣的,憔悴的,弱不禁风的女人待在一起……
她好害怕。她害怕方才塔纳对她表现的真挚的爱意,会在一天又一天与那条死蛇的过家家中被消磨殆尽……
“扑通……”
直到……
直到她微微侧目,瞥见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暗红色的血液随着心脏的抽动被从腔内喷出。即便已经是脱离了它的主人,它却仍然在鲜活的跳动着。
而那条蛇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扭动着身子伏在冥界神庙通往厄瑞波斯的出口,偷感十足的透过门缝,去观察那位坐在门后百无聊赖撸着狗头打哈欠的红发青年的状况。
虽然冥河神庙里头刚刚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不过好在有永恒领域的延展覆盖,姑且还是有达到百分百隔音的效果。
他没有觉得塔纳太慢了……嗯。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突然把门给撞破回头来确认情况了。
要知道,现在的安只是化身。力量不足。像是扎格列欧斯这种被称之为冥界战力巅峰的家伙,祂就算是本体在场的全盛姿态,都得好好斟酌一番要不要跟他打。
卡俄斯兄长跟扎格,也战斗过吧……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听说被揍得很惨呢……一定得悄悄的,不能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