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调侃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众目睽睽之下,墨竹也不好公然提醒,只好在他手心写字。
一人大。
“火为人点成。”柳初接了话,说完还下意识地看向凌久,眼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周围的人纷纷叫好,可柳初却无心在意他人的夸赞,满心都在等待凌久的反应。
凌久正忙着趁机跟墨竹补课。
“什么?”凌久没听清。
“鸿是江边鸟!”墨竹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振翅。
“鸿是江边鸟。”凌久重复道。
柳初再次开口,声音微微发颤,难掩内心的紧张与期待:“蚕为天下虫。”
凌久:?ber哥们,你在装什么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赞叹这对仗的精妙,凌久礼貌一笑,对墨竹悄声道:“紫藤呢,她不是说她会把我身边所有的登徒子都消灭掉吗?快来灭了他。”
“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再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为序,各吟一句诗,描绘其神韵,且要在诗中嵌入刚才的‘鸿、蚕’二字,诸位以为如何?”
长公主提议,自是无人反对。
“那便由长公子先起句,如何?”
“晚辈承蒙长公主厚爱。”柳初抬眸望向庭院中凌霜傲雪的红梅,略作思忖,缓缓开口:“梅傲霜风鸿影乱,寒香暗度似蚕眠。”
长公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柳大公子不愧是柳家翘楚,这一句将梅的风骨与鸿、蚕意象相融,意境深远,起了个好头。”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林娆也不甘示弱,往前一步,拱手道:“长公主,晚辈献丑了。”
“兰生幽涧蚕音静,逸韵孤怀伴鸿闲。”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轻声的赞叹,丞相夫人鼓掌道:“二姑娘此句,把兰花的清幽淡雅、超凡脱俗展现得淋漓尽致,与柳大公子的诗句 可谓相得益彰。”
“不知嫽姐姐可否为我承韵。”林娆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凌久,眼中满是期待。
柳初微微攥紧了拳头,既期待冯嫽口出妙句,又暗自希望她能在这场比试中稍逊自己一筹。
墨竹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合适的诗句来提示他。
凌久索性直接道:“竹风相曳鸿影绕,苦节围坐蚕更生。”
“不愧是嫽儿,出口便是绝句。”
听到长公主的夸赞,凌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微微欠身,恭敬道:“多谢长公主谬赞。”
林娆多看了他几眼,又回到了姐姐身后。
柳初望着凌久,苦笑一声,自己本期待在这场比试中大放异彩,引起她的注意,可这诗句一出,竟是完全不亚于自己,只好强压下心中的失落,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道:“嫽儿才思敏捷,柳某自愧不如。”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始终黏在凌久身上,不愿移开分毫。
“长公子不必自薄,如此倒显得刻意了。”凌久肚子里全是火,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柳初正欲解释,凌久却早早躲在了人群后,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
墨竹随着凌久到了外圈,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昨晚上背的。”凌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天知道他昨晚上几点睡的。
墨竹夸赞的话堵在喉口又咽了下去,嘱托道:“过了这诗会,消寒宴便结束了,小姐也可松一口气了。”
“总算没活了。”凌久又一个哈欠,眼睛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待几圈“梅兰竹菊”轮下来,丞相府中已燃起了灯火,丞相夫人将皇后的馈礼分发给众人,便准备送客。
正当凌久和墨竹要离开时,长公主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嫽儿,且慢。”
凌久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见长公主正笑意盈盈地朝着他们走来,身后侍从手中捧着精致的托盘,上面盖着绣着牡丹的锦缎。
长公主轻轻抬手,示意侍从将托盘呈上,揭开锦缎,露出里面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镇纸。
“这便算是我赠予你新婚之礼的第一件。”长公主凑近了握住他的手,“今日宴会紧促,也没来得及问瑾姐姐身子如何?”
“已经好些了,大夫说不多时便可病愈,劳烦您有心挂念,嫽儿定会将您的关怀转达给母亲。”
“瑾姐姐向来身子弱,这些年操劳颇多,你替我告诉她,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长公主轻轻拍了拍凌久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也一样,即将大婚,琐事繁多,可别累坏了自己。”
“多谢殿下关怀。”凌久想起成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