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话!凭什么相信你!桑落正要咬他的手腕,却看见了那男子腰间挂着一个晃眼的白玉佩。
她立刻不说话了。
刀鱼微微使力,轻轻一提,就将桑落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他单手撑着窗沿,往前一翻,自己跟着跳了出去。
桑落正摔的头晕目眩,刀鱼提着她的衣领往后院跑去。身后的家丁正抄着家伙赶过来,桑落吓得腿都软了。
还好刀鱼一直没有放弃她。
桑落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踉跄的跟在刀鱼身后。
等到出了谢府,两人混在人潮里,谢家的家丁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桑落大口的喘气,发现身旁的人正要走,桑落顿时气的不轻。
不还钱也就算了,想又这样一走了之吗?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绕到面前一身黑袍的男人面前,掀开了他的面罩“你又想这么说也不说的就走!”
明明活着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桑落的话说了一半就后悔了,掀开面罩,这男子的面容分明是陌生的。
刀鱼一把捏住桑落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重新覆上了面罩“你这女贼,我好心带你出来。你居然恩将仇报。”
桑落看着面前言语刻薄的男子,一时间有些颤抖,她将手拿回来,盯着那枚玉佩,有些恍惚。
白玉佩,黑衣服,鬼鬼祟祟的,怎么会不是他?
桑落立刻平复好心情,大方的解释道“抱歉,我认识的一个人,也有你这样的一个玉佩。是我认错了人,唐突了。多谢你今日带我出来。”< 刀鱼看了她一眼,冷眼道“无知,这是大理寺的腰佩。”
大理寺,腰佩。
桑落咀嚼着这两个词,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刀鱼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洛长安是大理寺的吗?还是凑巧两个玉佩长得很像?
桑落脑袋要糊涂了,她想不清楚,往怀里一摸,还好还好,那些银票还在。
洛长安今日身子好了许多,加上刀鱼来了,总不肯让他亲自出门。
这会儿天色将暮,街上行客匆匆。绿水倒映着一轮血色的残阳,那残阳被船夫的桨划开,顷刻间又恢复了原状。
“大人。”洛长安正想的出神,刀鱼一下子推开了门。
“怎样?”洛长安离开了窗户,迫不及待地站到了刀鱼面前。
刀鱼单手将面罩扯了下来,耐心的说道“大人,您之前查到的不错,这沐家的确是攀附上国师了。不过谢家,好像无意于此。”
洛长安修长的手指摩梭着手中的白玉佩“这么说,我们要找到东西,基本上可以排除谢家了。不在沐家,就在知府那里。”
刀鱼分析道“沐家只是个商人,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沐家?”
洛长安轻笑一声,颇为不屑“你忘了,那个小太监就是沐家送进宫的。更何况,这沐家可是和大名鼎鼎的知府结亲了。”
“还是大人有远见。”刀鱼说道。
“今日没被发现吧。”洛长安不放心的问道,如今他们在暗处,毕竟要小心些。
原本是没被发现的,刀鱼想起桑落咋咋呼呼的样子。
洛长安看见刀鱼犯难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被发现了?”
“遇见一个女贼,她摔碎了花瓶。我只好带着她逃出来,不知道谢府的人有没有察觉。”刀鱼在桑落面前嚣张的不行,但是在洛长安面前,却是声音越说越小。
“这个客栈不能再住了,明天换一个。”洛长安捏着玉佩,警惕道。
“这才是属下的错。”刀鱼把所有的事都拦在自己身上,只是看着洛长安的动作,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大人。那女贼说我的玉佩很熟悉。”刀鱼话音刚落,洛长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这下不用刀鱼说下去,洛长安都知道是谁了。
非亲非故的,她又跑到谢府去做什么?要不是刀鱼,只怕会被抓起来打三十大板再赶出去。
洛长安一时想的出神,刀鱼忍不住叫道“大人,大人。”
“嗯?”洛长安看着他。
“您认识吗?”
“不认识。”洛长安背过身说道“继续说今天听到的。”
“谢绍说明日会去沐府拜访,我们或许能查到些什么。”刀鱼将今天下午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
洛长安眼里渐渐有了光彩,他命令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换客栈。明日一早,我和你一起潜入沐府。”
“大人,您的身体还没好全。”刀鱼关切道。
“无事,沐府我比较熟。明天务必确认东西到底在谁手里。”洛长安的语气不容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