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快到时间,但是已经完全烘干,她不准备等了,直接拿出来叠好放进柜子里。
“幸苦了,今天的工钱已经转给你了。”
沈岫冲方协点头。
最后是方协再检查一遍关灯。
“回来了?”
梁姻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着沈岫换上拖鞋,“吃饭了吗?”
“吃了,郝欣然妈妈做了。”
“你自己回来的?你给她补课,她妈妈没把你送回来?”
沈岫卡了壳,她只谎称并和郝欣然串通好要补课,但还从未想到这层。
“没,我没让阿姨送。”
梁姻合起手中的书站了起来,“下次让阿姨送,别不好意思。”
“给你留了份阳春面,要是饿了晚上可以吃,不饿就算了。”
沈岫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吃的,我先去洗澡了。”
她洗澡很快,十分钟就带着水汽出来。
沈岳不在家,不知道又跑到哪个地下赌庄玩去了,有时候被警察抓住,拘留十到十五天,可以算是家里最清闲的时候了。
梁姻怕面坨掉,面还没下进汤里。
沈岫把里的细面全都倒进锅里,用手机订了倒计时,回屋翻着周末作业。
班长把黑板上留下的作业拍下来发到班群里,沈岫对着其他班的作业翻了翻,发现进度都还差不多。
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写完了一面英语卷子。
沈岫关掉计时器,去厨房用漏勺把面捞了出来,放在凉水里过了一遍后又倒进汤里。这样吃起来不会太烫,节省时间。
数英各一张卷子,还有物理化学生物的练习册,沈岫快速计算自己做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半,拳馆上午九点半开门。
她在熬夜写作业和早起写作业之间选择了先睡为敬,头发吹干大概还需要半小时,这半小时还能做两篇英语阅读。
囫囵吞的吃完面后,沈岫一边吹头发一边快速扫读阅读题,结果吹着吹着就把头发吹炸了。她的发质不是细软发质,有点偏硬,本来就够多够蓬松,再不从上往下顺着毛鳞片的方向吹,更显得发量巨多。
她喷了点护发精油,摸了下发根,觉得发根已经差不多完全干了,就不管发梢了。做完一整张卷子,沈岫拍照发到答案群里,立刻炸出几个还没睡的夜猫子。
“收到”
“ok”
沈岫把手机息屏,又把精油喷到气垫梳上,草草的梳了几下,好歹在睡前把头发梳顺了,也不管又拽下来好几根碎发,便关灯倒头就睡。
刚躺回床上,黑暗中便传来开门的声音。
沈岫把被子拉过头顶屏气装死。
时间还没过五秒,果不其然又传出对骂和吵架声,三句不离钱。
沈岫开始还在脑海里数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绵羊。
后来直接放弃,拿起床边正在充电的手机。
骤然亮起的屏幕让沈岫的瞳孔缩了一下,她调到黑暗模式,刷了下微信,玩了会儿消消乐,还是毫无睡意。她起来缓了一会儿,没开大灯,摸索着开了台灯,在几科的试卷和练习册之间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生物,做化学和物理还有数学的话,怕越做越清醒。
沈岫撑着头,来回按压着中性笔的笔帽,把笔帽按的来回响。
她抽了张草稿纸算基因杂交题,本来还心浮气躁,算着算着也沉静下来进入心流状态。
一写作业就犯困,一玩手机就清醒是客观规律,沈岫也不例外。窗户上映出清晰的雨线,雨滴滴答滴答的砸到了空调外机上,发出沉闷的跳跃声。
下雨了。
沈岫趴到窗边,原本零星的困意在脸颊贴到窗户的那一瞬间立刻荡然无存。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世界。
雨势逐渐变大,鹅黄的路灯下映出了如注的雨箭,空调外机的铁皮任由风吹雨打,白雨跳珠。
把窗开了条缝,湿淋淋的雨气扑面而来,有了雨的隔绝,屋外的争吵声也没那么刺耳了。
沈岫回到桌前,加快速度的写完了生物作业,又拍照发到群里。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三点零五。
她点开闹钟,犹豫要不要取消早起的闹钟,最后还是又多定了三个,每分钟一个,祈祷能把自己叫醒。
关上窗户和台灯,沈岫直接躺回床上,在黑暗中摸索着拉起被子,把自己像蚕蛹一样裹紧。
本来还以为要再酝酿一会儿睡意,沈岫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立刻听着雨声陷入睡眠。
一觉醒来雨还在下,沈岫没听见闹钟,还以为自己睡过了头,立刻戳了下手机屏,发现才五点。
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
沈岫原本紧绷的一口气又松了下去,在现在起来继续写作业和睡回笼觉之间摇摆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