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停的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的姒儿还活着……
随即，永安帝看向一旁的萧皇后，“皇后刚刚的所言所语，朕都听到了。”
永安帝注视着萧皇后，“你是北溟人？”
“对北溟之事这般了解，若非你就是当年蛊族圣女司绫身边的那个小侍女？”
萧皇后瞥过永安帝一眼，“我是那个侍女，不过有一点，你们都错了。”
“我不是北溟人，我是姜国人。”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姜国人？”姜姒说。
她竟然不是北溟人。
永安帝道，“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朕便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这些年，是朕对不起你。”永安帝起身，想要去扶萧皇后。
萧皇后直接甩袖，“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自打本宫入了这皇宫，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分，本宫都感到恶心。”
当时，北溟之战平息后。
她回到了姜国。
也是她设计，主动接近的永安帝。
自从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姜国的掌权人，爬到那个位置。
为死去的北溟族人复仇。
姜姒将永安帝护在身后，如今北溟之事，她并不知情。
但也不能仅凭萧皇后一人之言。
况且，眼下北溟人大肆杀戮，血染中原，就连涂山剑也……
姜姒抬眼，“那你为何要屡次对姜樾动手，漓国的客栈，兼川，这一路上，都有你派去的人，追杀他。”
“他是你的儿子，亲儿子，不是吗？”
萧皇后勾唇，“亲儿子？谁叫他总是站在你那边？！”
“让本宫不得不，也了结了他。”
即使姜樾已经知道，之前派去杀他的人，都是出自萧皇后之手。
可当他亲耳听到，萧皇后说出这些话，姜樾还是红了眼睛，他低声，“母后……”
萧皇后扫过姜樾一眼，她冷漠出声，“对本宫而言，你才不是什么亲儿子，你只是我复仇得宠路上的工具罢了。”
“姜樾，你的存在，令我恶心！”
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和杀死她恩人的仇人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孽种。
旋即，不待众人有所反应，萧皇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笑，“姜姒，你怎么就阴魂不散。”
“那么大的火，都没能将你烧死。”
“凭什么！姜姒！！！”
凭什么恶人生的孩子，长命百岁。
好人生下的孩子，命运多舛。
姜姒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她走上前，拧眉问，“所以，是你派人放的火，不是沈宴？”
原来……
当年的第一把火是萧皇后派人放的。
她一直以为，是沈宴想要置她于死地。
所以才命人放了第一把火。
她放了第二把火。
萧皇后闻言，“沈宴？”
姜姒挑了下眉，“你不是喜欢他吗，当日在坤宁宫，长亭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也看见了。”
怪不得，沈宴手上一直戴着一串佛珠，从不离身。
那日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跟坤宁宫的皇后娘娘手上的佛珠是一对。
可不舍不得摘下。
话落，萧皇后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满脸不屑，讽笑道，“喜欢他？本宫不过是看中他沈宴的那副皮囊，与他手中的权势罢了。”
“他既不识抬举，那便换一个。”
其实，她当年接近沈宴，还有另一个原因。
因为，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宴。”
所以，她以为他就是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