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月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但是每天中午的大太阳依旧难捱,河边的柳树叶都被晒得打绺,路人们也纷纷躲在房子里,就连平坦的石板路上都反着热气烘烤路人的小腿肚。
这样大的太阳,也许城镇里的狗都躲在阴影里睡着了,但是码头卸货的工人却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一个个肌肉精壮的汉子光着膀子把沉重的货物抗在肩上,在工头儿的催促下喘着粗气把那一箱箱货物从船上卸下来,粗糙的麻袋和箱子在他们黝黑的后背上拉出红色的痕迹,被汗水蛰过之后火辣辣的泛着疼。
这一干就从日头当空干到太阳西斜,最后一丝阳光也被远处的地平线吞没的时候,他们终于做完了这一单活计。
手里捏着三五枚带着汗渍的铜币,这些卸货的苦工们脖子上挂着粗布汗巾靠在柳树下乘凉歇息。
一个中年汉子把手里可怜巴巴的几枚加索踹进裤兜里,转头看一个靠在树根下总是沉默不语的年轻人:
“小伙子,你还真能吃苦啊!和你一批来的那些年轻人早跑光了,你居然能一直坚持干一个多月!”
那一批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黑豹帮的成员,因为被苏尘收拾了一顿不敢再为非作歹,所以也都开始忙活着四处找工作。
但是力工这样的苦很少有年轻人能吃得消,所以那些混混们大多在家里啃老或者离开苏鲁尔镇去另谋生路了。
一直坚持下来的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杰森,他坐在树根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皱皱巴巴被汗水浸湿的小泥人:“没办法,我要给弟弟挣医药费。”
说实话,这份力工的工作实在是让他吃足了苦头,在刚开始干的几天甚至他晚上会疼的睡不着,后背上全都是被磨破的血泡和勒痕,腰弯得比自己的父亲老约翰还要严重。
他在心里明白苏尘就是在惩罚自己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知道靠这样一加索一加索的攒到底要多久才能凑够5塞勒,但是他从没想过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