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知道柯诀手受伤不方便,也是尽心尽力照顾到在座的各位。
麦泱不知道云枝婳对范言的印象怎么样,反正她是挺满意的,一晚上笑意不断。
吃完烤肉后,麦泱趁和云枝婳去打免费酸梅汤时悄咪咪问:“你觉得范言怎么样?”
云枝婳把今晚的感受如实告诉她:“挺好的,很细心,人品也没啥问题。”
“他说目前辞了职还没有找到工作,你对这事怎么看?”
麦泱心大,没啥所谓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以来蓝调时刻坐庄。”工作的事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对方不是懒到有手有脚靠乞讨生活,她都可以接受。
云枝婳回来时听见柯诀在询问范言有没有去他工作室当学徒的意向。
“景市离这里这么远,他和麦泱也才现实生活中刚见面,不妥吧。”
柯诀闻言唇角勾了勾,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递过来的酸梅汤,慢条斯理道:“我说的是在春城的工作室。”
云枝婳拿着瓷勺的手一顿,眉梢微微颤动,面上露出惊异的神色。
“春城?”
“嗯,以你的名义开了家新的陶瓷工作室。”
云枝婳的视线往他脸上扫了一眼,眸子缓缓地敛下来,略略地心潮起伏。
范言是高校毕业的理科生,之所以丢了以前那个高薪的工作,是因为公司空降了老板的亲戚,一个牛囊饭袋。他不服气,擅自辞了职。
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柯诀邀请他去工作室当学徒,薪资待遇方面很不错,说实话他是有些心动的。
麦泱咨询他本人的想法:“你想去吗?亦或者是来民宿工作也行。”
范言低着头在心里权衡利弊,他才刚和麦泱见上面,要是以后能天天黏在一起培养感情固然重要,可 是人与人之间也需要一定的距离感,循序渐进相处的这么一个过程。
“我还是先去柯诀的工作室试试,毕竟现在遍地都是本科生和研究生,学会一门手艺和实用技术,以后也不至于被社会淘汰。”
麦泱想想也确实有道理,说句再难听的话,他们以后会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准,掌握项技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捏了捏他的手臂,传递着鼓舞的能量:“行啊,我支持你。”
范言侧身碰了碰她,紧接着试探性握住她的手,面庞也渲染地有点红。
*
工作室外门漆成赭红色,门把手是陶瓷烧制的抽象造型,门旁垒着废弃的素烧陶罐,种满了多肉和野花。
云枝婳刚踏进院子,风吹过廊檐下悬挂的陶制灯笼,听到发出沉钝的碰撞声。
她扫视了一圈,竹编桌椅和树桩圆桌置于院中,陶制排水管接引雨水至蓄水缸,缸内浮着睡莲,边缘生满青苔。老树荫下支起木棚,堆放着柴窑用的松木和龙眼木。
再往工作区走,中央摆放几台拉坯机,金属转盘上残留着干涸的泥痕,工作台面堆满未完成的泥坯和雕刻刀。
一切的一切,都和山市晴岚的布置那么相像。
“这个工作室什么时候开始运作的?”云枝婳的眼睛很亮,熠熠生辉的。
柯诀站得笔直,一只手插兜,眉宇带笑凝视着她:“月初刚开始。”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猜得透透的,眼中似有高兴之意:“你想留在春城那就一起待在春城,倘若想回景市发展那便一块儿回去。”
总而言之,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倾尽全力奉上,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与她休戚与共。
云枝婳无声笑了下,踮起脚尖,唇畔碰了碰他的下巴,说了个“好”。
麦泱载着范言迟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车在半路抛锚了,找人来拖车等了很久。
刚进院门,云枝婳就听见她那甜滋滋的声音:“柯诀,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品味就是好,我要是有这么个惬意的地方,都准备隐居养老了。”
柯诀打趣道:“你那蓝调时刻真不赖,足够闲下来卧阑听雨,逗猫养鱼。”
麦泱摆摆手:“算了吧,都快忙秃头了,烦的时候都恨不得洒几把饲料下去把鱼给撑死。”
哄堂大笑过后,柯诀的视线落在范言身上,下巴指向正在水槽处洗手的童正周说:“我手受伤了暂时不能带你进行一些实操,童师傅很厉害,你以后跟着他学习。”
童正周是颜色釉领域的国家级杰出贡献专家,一直在攻克传统制瓷工艺创新的技术难题。柯诀不仅花了很高的价位,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动他老人家来工作室坐镇。
“可以的,我还什么都不懂,可以先从接收理论知识开始。”
“你不会怯场吗?”麦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