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什么也没想地将人打横抱起。
去市中心医院的话路程得一个小时左右,那还得再疼一小时,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把她快速抱去了村里的小诊所。
村医这个点正睡的打呼,由于职业上的习惯会很惊醒,听见急促且沉重的敲门声后翻身下床披件厚衣服,背好药箱就把门打开了。
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柯诀感受到贴在怀里的身体不停地发抖,着急忙慌道:“盛姨,你快给她看看。”
他缓了缓,开始逻辑清晰地说:“她前两天吃了凉性食物,然后今天傍晚吹了冷风后又来了生理期,还有些发热感冒的症状。”
年近半百的盛姨手脚灵活地给她简单做了个检查,开始对症下药,见效很快,云枝婳觉得那种剧烈疼痛感消减了一大半。
她点滴挂完一瓶了,才后知后觉发现屁股下面垫着柯诀的外套,应该是他起床的时候扯错了,很薄,不是这个天气穿的。
盛姨坐着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起身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一开始那么烫了。
“还好来的及时,不是烧的很严重,前段时间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家长没有及时发现,送过来的时候脑子已经烧坏了。”盛姨庆幸道。
云枝婳还是全身疲软没什么力气,就干巴巴地听着她讲。
反倒是柯诀开了口回应:“是傻了吗?”
盛姨摇着脑袋叹息道:“是的嘞,小朋友这么小,又不知道自己在发热,难受的哇哇大哭时家长这才发现。”
她之前没见过云枝婳,瞅了几眼后忍不住八卦道:“小诀,这是你女朋友吗?长的这么标志。”
云枝婳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以为他走神了,便声音软绵绵地替他答:“ 不是,是关系很好的姐姐。”
“关系很好的姐姐啊。”盛姨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好像弄懂了似的,“我说他小子平时看着很稳重,怎么刚刚这么猴急。”
云枝婳抿唇露了个浅浅的笑意。
她注意到墙壁上挂着很多枣红色的锦旗,有的掉色严重,有的下面黄色的绒丝缺了一半,但并不影响它们挂了一屋子。
盛姨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仰着头自豪道:“我这病人就爱送锦旗,还非要我挂在显眼的位置,说让病患对我这个赤脚医生放心。”
云枝婳不是第一次因为生理期疼成这样,但却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缓解疼痛。
她打心底里佩服盛姨的医术。
“您很厉害。”
“再夸我都要飘了。”盛姨捂着嘴,眼里实则泛着泪花,她借口说去抓药,实则背过身偷偷抬衣袖擦了。
从一开始大家对她这个乡村赤脚女医生的怀疑和不认可,到现在被她医治过的人都得夸一句医术高明,这条路她孤独地走了整整三十年。
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她无疑是成功的。
*
天空灰得发沉,凛冽的寒风裹着稀碎的雨点,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人们的面庞。
这几天春节阶段,云枝婳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直到她感冒好全,这才有点精气神。
柯诀已经按照她给的图将青蕴的人物形象捏出来了,他怕最后烧制有可能会崩掉,便多捏了几个备用体。
拿去烧成瓷的时候他有事没去成,是柯述带着乐秉舒和云枝婳去的。
回来的时候就因为乐秉舒在饭桌上提了一嘴,烧窑师傅,也就是那个彝族小伙儿问云枝婳要到了联系方式。
柯诀听见后夹菜的手顿了顿,很警觉地脱口而出:“他要你联系方式干嘛?”
“这还用问,八成是看上我们家小云了呗。”乐秉舒撅着嘴巴,屁股不粘坐地伸长手去够远处的那碗芹菜。
接着饭桌上就开始传出那个彝族小伙儿来自哪里、秉性纯良的老实人、有多上进之类的话语,就差把人祖上三代的信息都揪出来说个够。
柯诀扒拉了几口饭,觉得没意思,“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云枝婳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不止现在,连同最近,她都觉得他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
柯述回头看了圈桌上的人问:“他今晚干嘛,突然这么反常。”
“可能我们夸别人他吃醋了呢。”乐秉舒自以为很懂他。
……
柯诀回房间后背靠在床头和他的发小周时栩打了几把游戏,越打越烦躁,越打越觉得对面是菜鸡队。
周时栩顶着自己骚包的游戏ID躲在草丛里给他游戏里发私聊问——
没哥帅就闭麦:【今天吃火药了???方圆几里地我都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
没哥帅就闭麦:【我带你去撩妹怎么样?】
没哥帅就闭麦:【对了,我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