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这就是对我佛的大不敬了。”乐秉舒拿话头呛他,报了一开始嘲笑自己拜错了佛像的仇。
她这个性,活脱脱不像近三十的人。
下午的阳光也不热,透过层层树叶洒在台阶上,地上斑驳的光影随着树影晃动,偶尔还能碰到松鼠在林子里跳跃。
“快看,有只灰褐色的松鼠。”云枝婳拍了下柯诀的肩膀,“好像在吃怀里的东西。”
柯诀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还真是一只松鼠,远远观望着就能看见它的耳朵很大。
云枝婳想走近看看它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不料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去。
柯诀下意识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虽然人没摔下去,但把脚给扭了。
云枝婳第一感觉就是还很懵,心突突的跳着,等恢复知觉,脚腕钻心的疼马上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柯诀听见后立马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脚,可她下意识躲开他伸出的手,场面有些陷入尴尬。
他后知后觉不太好,便直起腰说:“要不试试走不走的动?”
云枝婳听他的,没想到慢慢动一下脚腕处,疼的脸扭曲成一团,“嘶…”
她顾不得台阶上是否干净,直接一屁股坐下,摸到已经有点肿起的脚背问:“乐乐和柯述说去找梅花鹿是不是还没回来?”
“还没。”山上信号不好,他发出去询问的信息还在转圈圈。
云枝婳提议,“我们在 这坐着等他们吧,刚好休息一下。”
“好。”
等待期间柯诀一直和她聊工作上的事情,云枝婳很有灵感天赋和对创意的一些独到见解,不管好的坏的她都会去把自身的一些想法表达出来,这些东西都很好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柯诀低垂着脑袋静静地听着,很欣赏她的能力和才华。
将近半小时过去,终于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云枝婳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伸长脖子问:“是不是他们来了?”
话刚落,就听见乐秉舒说:“我们刚刚看见梅花鹿了,我还拍了照片!”
云枝婳也不扫兴,看完照片后才说自己脚崴了。
乐秉舒拉着她问:“怎么崴到脚了?严不严重?是不是我的鞋子不合脚?”
“不是不是,是地面太滑了。”虽然也有鞋子的原因,但云枝婳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还能走吗?”
“休息了一会好多了,应该可以。”她试着走了几步,确实没那么疼了。
“要不我背你下去吧?”柯诀见她行动不利索。
云枝婳觉得这点难题自己能扛,笑得风轻云淡道:“山顶的时候我还说相信自己能下来呢,不得说到做到。”
最后她搀扶着乐秉舒的手臂,慢慢借力成功走回去的。
冬天白昼时间短,四点以后太阳惨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云枝婳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受伤的脚下面放了个烤火箱,上面正敷着一个圆圆的蓝色冰袋。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柯师傅絮絮叨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多在怪罪他们没有将她照顾好,受了伤。
这一刻,云枝婳不禁鼻子一酸,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
柯诀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抱枕,垫在她身后问:“会不会太高了?”
云枝婳摇头。
他将木箱子上的可调温控开关调高了一个度,又问:“会不会太热了?”
云枝婳又摇头,难得的看上去有些乖。
她忽然笑着说:“柯诀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温柔体贴,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姑娘有这个好福气。”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可柯诀的心跳倏然漏了半拍,心上那滩波澜不惊了这么多年的池水,仿佛突然被人搅起了涟漪。
云枝婳注意到他耳根处泛起一抹淡淡的红色,微微映衬着他流畅的脸部轮廓,要多纯情有多纯情。
“怎么?没被人这样夸过啊,整这么害羞。”
“我这纯属是热的。”他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实则在暗爽。
她嘁了一声,“小样儿。”
天空黑得像深渊那般,上面一颗亮起的星星都没有,院子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时光仿佛变得缓慢而宁静。
云枝婳突然抬头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天空,将裹挟在围巾里的脖颈暴露在外,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可风也在为她的言语绕道而行,柯诀听清了她说的那句:“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