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非说我是坏分子,就要把我赶出去。”
阎科长开始以为是邵春雷跟服务员吵起来,别说这个时候,八十年代站柜台的骂顾客也很常见。
大锅饭死工资,笑也是这些钱,骂人也不扣工资。
但是见周围食客不饶人的劲儿,他就看出这里面有问题,体制人必修课就是会看眼色。
他不能转身就走,邵春雷还是很会溜须……很会揣摩上意的。
“各位,小邵是松江大学工农兵学员,实习时候表现不错,没看出来是坏分子,政审的时候也是三代贫农,大家伙是不是误会了。”
老油条说话就有点技术,你们说他是坏分子,政审合格,还是工农兵学员,而且表现不错。
凭以上的资料,谁能看出是坏分子啊?
可不是我这个科长同情招揽坏分子,是人家表现得好,如果是,那也是他伪装的好,与我无关。
“马爷说他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急功近利,还看出他野心勃勃,只为了当官和挣钱,根本不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努力。”
马林看了眼,这谁啊,记性真好,刚才自己说那么多,大部分都复述出来。
阎科长脸上浮现出不耐烦,“马爷?哪个马爷?”
“我同学马林,那小子装大尾巴狼。”
“正是我,这位阎科长有何指教?”马林笑吟吟走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