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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心头血虽好,可不仅疼,还会留疤。
我正要收回手,他握着我的手一簪子划下去……
看着他心口噗噗直冒的血,我倒抽一口凉气:“你有病?”
他喉结滚了滚,眼中氲出了朦胧水雾:“如此,你能好受些,便来吧。”
“呃……”他是不是会错了意?但既然划破了,不能浪费,于是我扒上去便咕咕吸血。
只听他胸口怦怦跳,似乎还有些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我好心抬起头安慰他:“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哈。”
这时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便往屋外走,我用手指沾了沾他胸口冒出的血嗦了嗦:“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以自己走。”
他冷着脸,不说话。
我戳了戳他胸口:“你要不要包扎一下伤口?”
他只顾往前走,不回我。
出了院子,不知走到了哪里,似乎路过了一片宽阔的石台,看着远远的台阶上围着一群紫衣人,似乎在拔什么活体动物的毛,我推了推南宫阙:“放我下来。”
他有些不愿意:“你不要看这些。”
见那活体在挣扎,我沉声又重复道:“放我下来。”
南宫阙这才放下我。
那群人直到活体不再挣扎,才 纷纷起身,而此刻我才看清,被他们围在中央的人是拥有一张羽翅的小不点,小不点脸埋在胸口,浑身都在颤抖。
我转头问南宫阙:“这是什么?”
他有些躲避我的视线:“祭天台——祭礼。”
眼眶瞬时盈满热泪,我直接闯上台阶,不刻便有两名守卫横枪拦在我面前:“闲杂人等,不得踏上祭天台!”
我指着百来层台阶上的那一幕:“谁许你们折了他的翅膀?”
他们不回答我。
我又问:“是你们沈统领吗?”
他们依旧不答。
我彻底恼了,一手挥开眼前的枪戬向上跑去,此刻四处的侍卫蜂拥而上想要抓住我。
“滚开!”我转身抽出腰间的凤楹,幻化一重花,脚下生出的花骤然涨大,惊得四处的侍卫纷纷后退。
“不要上去,有禁制!”南宫阙朝我喊道。
见他上前来,我从凤楹花中抽了一把幻化出的剑指向他:“别拦我。”
“小栖儿,”他声色担忧,“不要用步生花……”
我没理会他的话,转身上台阶。
四处的侍卫涌来,我翻转躲开,绕转着灵力,这次的剑没有消散,而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那些守卫迎面而来的冷器上。
我捏诀破开一层层禁制,步向高台之上。
越往上些禁锢越强,袭来的侍卫也愈加强悍,以我现在的状态,在他人之地施展自己微不足道的灵力,实在是以卵击石。
我努力定神,又再开启第二种步生花,四方的剑如雨,冷器交纵之间,光火照亮了微暗的天,我嘴角溢出一丝血,体力有些许不支,在青紫交错的光影中,我隐约瞧见前方落下一人,身后有一双闪亮的银色羽翼。
“小芽儿,你还没等姐姐想好下次要送你的生辰礼呢,你……”
我一抬头,却见拥有那双翅膀的脸是南宫阙。
我诧然看他:“你……”
“百里桐栖,住手!”他怒道。
不曾见过他以这等语气喝斥我,我满心的冷意全然展露在外:“你很在乎他们会死?”
他皱眉不悦:“我在乎的是……”
耳边剑声交错淹没了他的话,我没听清,也无所谓。
体力消耗过度,我半跪而下,跌在花心中,见南宫阙脚步近前,我用剑划开自己手心,让血滴在脚下的花蕊上,执念道:“第三重,启——”
若非那日我赠予小不点一双羽翼,他也许就不会面临这场危机,不会遭人追杀。
我自以为是地帮助了他,到头来却送了他的命,他不过才十岁,连书都没读过的小家伙……
“噗——”
一缕发丝飘落胸前,随着第三重凤楹的开启,那缕发逐渐染白,灵力几近压榨于无,却丝毫也消散不了我心中的恼意。
剑光愈来愈虚幻,逐渐挡不住身前靠近而来的人。
我抬头,南宫阙一指抵在我额间,目色冷然:“凤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