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嘛。”
不过鬼魅庄如今怎么说也是五大世家之一,有其他家族制衡,理当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抓他来炼化器灵,这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抓了他,与鬼魅庄做了些私下交易,一个不亲手涉及伤人之事,一个假装不知是伤天害理之事。
洛云崖又终归是洛氏之人,只怕敢抓他的人也是受了洛氏内里人的应允。
若是洛云崖晓得自己族人如此待自己,怕是也不好受,况且这也是我单方面的推测,不足为据,于是我也不打算将这样的猜测说给这个小不点听,免得他心中难过。
可洛云崖此刻却似是有些惊喜,问我:“姐姐——来救我?”
我手肘撑着桌案托腮:“不是啊,我也是被抓来的。”
“抓、来?”它急道,“炼化——姐姐?”
“那倒不是,他们……”说到这里我顿了顿,也不知该怎么同一个小孩子解释娶亲这件事。
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主动问我:“姐姐——漂亮,当——压寨夫人——”
“……小孩子哪里晓得了这些词?”我有些哭笑不得,将它从脑袋上抓下来,挠了挠它的脸,安慰道,“总之别怕,过些时日就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今日有些累了,陪我去睡觉吧。”
耗了一身精力,实在困乏,我攥着洛云鸟便钻进了被子。
在这无人问津的小院子里,除了每日有人按时送些吃食和热水来,其他时候便只有我和洛云鸟一人一鸟。
因着我与洛云鸟日夜相处,他从前的那些怯懦胆小渐渐褪去,说话也逐渐变得利索,好像我们不是被软禁的囚徒,而是来做乐的游客。
十日后的清晨,我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戳了戳脑袋上的洛云鸟:“芽芽,我们去院子里玩吧。” /p>
它开心地直跺脚:“嗯!”
我与它在院子里追逐嬉闹,期间它做坏似地飞上枝头,引我爬树去捉它,却在我就要抓住它的时候,它一蹦一跳地往更高的枝上跳去。
我抓不住它,失了重心从树上落下,躺得四仰八叉。
树上的鸟儿忽然扑闪着翅膀飞走了,随即视线中闯入一张熟悉的脸。
我皱了皱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柳儿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她道。
我从地上翻身而起,这才瞧清她穿着一身轻纱紫衣,手中还撵着一方丝帕半掩着唇,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瞧得直叫人心疼。
但是……
“柳儿是谁?”
见她面色诧异,我才恍然发觉她口中所唤的那个人是我,于是急忙弯着眼睛笑:“哦,小姐姐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我们坐下来说吧。”她摊手示向一旁的石案。
我起身拍拍屁股,坐到她面前,她才又道:“那日初见柳儿姑娘,便觉容貌不凡,今日近些看,倒更加生动了,难怪殿下会喜欢。”
我一时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又问道:“我何时见过你吗?”
她温婉地笑道:“柳儿姑娘忘了也无妨,日后我们还是要做姐妹的。”
我:“……?”
这时,她自报家门道:“我是鬼魅庄庄主的女儿,沈佩,自小与三殿下便是青梅竹马,早归也是要成亲的,只是……”
说到这里她顾及地看了看我,又道:“只是这中间有些误会,柳儿姑娘也该清楚,毕竟我是鬼魅庄的大小姐,而姑娘只是一名舞姬,我并非有意看不起姑娘,只是三殿下他毕竟是夕岚国的皇子,娶妻尚需门当户对,还望柳儿姑娘不要怪姐姐。”
她拉过我的手:“明日三殿下便会来鬼魅庄,与我大婚,南宫国君过几日便会派人来接我们回皇城,那时,我自会带上妹妹一起,望妹妹在这里莫要害怕。”
说着还亲昵地拍了拍我的手。
虽然不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嗯。”
“我听闻妹妹那日受了些伤,”这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我面前,“这里有一些恢复体力的药,妹妹拿去。”
我看着那瓶子,没接。
她有些伤心道:“妹妹是怕有什么毒吗?”
为证明她一番好心,她还拔了瓶塞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撵进口中吃给我看。
我想不到她要加害我的理由,却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说你是鬼魅庄大小姐,吃了毒药,不会有解药吗?”
“……”她面色一怔,是我未预料到的结果。
我抓过她手里的药瓶,笑道:“我和你开玩笑。”
听我这么说,她才缓了些神色:“那妹妹好生休养,我便不叨扰了。”
说罢起身离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脑袋上一沉,只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