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某个狗男人。
恍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影,伴随一阵花香,空中似乎飘落了片片铃兰花瓣。
人死之前,总会浮现生前许多美好的回忆,这大抵是鬼门关将近。
“姑娘,你没事吧?”
听闻唤声,我费力睁开眼,似有一人近至在我身前,近眼的腰处还挂着半枚铃兰玉玉佩。
我探出手一把抓住那块玉佩,眼一黑,彻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手臂上的疼痛生生疼醒的。
“姑娘,你醒了。”落眼的女子,一脸的温婉平和之色,“我已替你敷了草药,你的手臂不出几日便可完全恢复。”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有些好奇。
她似乎意识到我的迷茫,面带微笑:“你先好好休息,等伤好些了再来问我你想知道的。”
见她起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转头问我:“姑娘怎么了?”
确切地看到她腰间那半枚挂着白穗的玉佩,我摇了摇头,又躺了回去。
她替我理了理被子便转身出了门。
但是我已没了睡意,直到晚间她端着膳食再次踏入房门,我坐在案前备好了纸笔等她来。
她坐到我身旁,有些无奈:“好在你伤的是左手,否则不得急死你?”
我提笔草草写了一句话:“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应尽职责。”她取出食盒里的餐食,“我叫风惊兰,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禾还。”我写道,“此为何处?”
看着纸上的字,风惊兰凝了片刻,随后道: “神灵之巅,云崖顶。”
一滴墨滴落在纸上,晕染成圈,手中执着的笔,再无落下的心情。
“姑娘,你还好吗?”她有些担忧地问我。
我回过神,低眸间,纸上的墨已经被泪水浸染得晕开一大片,我慌忙用手去擦拭,可越是擦拭,纸上的泪痕越多。
“姑娘……”
她轻唤我一声,我用袖子捂着脸,她便静坐在一旁,不再打扰我。
我调整了情绪才提笔继续写:“因与家夫走失,寻来此处,思君心切,故而悲戚,见谅。”
不知她是看了哪句话,有些诧异,随后才回:“姑娘若为寻人,还需修养几日,待家父得空,定派人替姑娘寻回亲人。”
我心猿意马地点点头,也没在意她的话,她看出我已没了继续交流的心思,嘱咐我用膳后便默默退出了我房中。
我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面前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我起身正要回榻,他捉住我的手腕将我重新按回案旁。
“小哑巴,我叫南宫阙。”他有些急道,像是怕我会飞了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垂了垂眼:“我也想和你说话。”
而后,他抓过一旁我时才放下的笔小心翼翼地塞到我手里。
我睨着他的小动作,抓过笔就在纸上落了一字。
滚。
他大为受宠若惊,抬头问我:“你可以再多和我说一个字吗?”
“……”你怕不是有病?
为满足他的受虐感和他一身贱骨,我在“滚”字前又加了一个字。
快滚。
南宫阙:“……”
这回他不开心了,揪了那张纸,觑我一眼,忽然问:“你夫君是谁?”
对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我有些措不及防,索性置了笔不回答。
他又问:“你喜欢坐在窗台上?”
我没打算理他,随手抓过盘子里的一块青果塞进嘴里。
这时他转脸看向我:“你喜欢绿色?”
我嚼着嘴里的青果,有些同情他的自言自语。
他转眼看向我手边的盘子,认真道:“盘子里的果实大半为红果,为数不多的绿果还埋在里面,你怎么专挑绿果食用?”
我低眸看了看盘子里的果实,却如他所说,但这不是我随便抓的么?
我不在意地又抓了一颗绿果塞进嘴里,还特意嚼给他看,是又怎样?
只见他捏起盘子里一枚绿果,状似无意:“我怕你对我撒谎,所以在此之前在这些食物里下了一些能让你说出实话的毒。”
“噗——”
我不礼貌地喷吐出口中之物。
世上怎有这样离奇之毒。
他低眸看着身上的惨状,脸色沉下来,随后一扫身上的残渍,起身拂袖而去。
鉴于这个狗男人先前的非人之举,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若有一日我能开口,叭叭讲出曾倾慕于他的话,是何等可怖。
见他要出门,我起身追他,一个踉跄,滑跪到他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