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嘟囔:“我也没有养在外面……”
江寄舟有手有脚,这几年没靠她拿过什么资源和好处,经济独立,除了片酬以外也会做些投资,将自己的财政打理得很好。程祈时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家世优渥,怎么也算不上是江寄舟做她的情人。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顾淮之对此并不意外,略带讥讽:“那名正言顺?难道你俩谈恋爱吗?”
恋爱这个词离程祈时也很远。
她没法回答顾淮之。
顾淮之收回自己的视线,移向窗外。
他知道程祈时足够聪明,所以她没这个胆子。
不论程祈时在外面怎么玩,都没人敢说她闲话,但只要她意识清醒,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谈正经恋爱。
尤其是和前途未卜的人。
“小舅舅。”
车厢内安静许久,程祈时小声道:“那你之前高中时谈恋爱,是觉得颂安姐一定会和你结婚,才和她谈的吗?”
顾淮之一怔,被程祈时带着陷入回忆,没回答她的问题。
程祈时自问自答:“我觉得没有什么一定的说法。我和他在一起时我很开心,那些美好的回忆属于我,这就足够了,是不是谈恋爱又有什么所谓呢。”
程祈时从一开始就知道,江寄舟很难是她的同路人。
所以,彼此间没有表白没有鲜花,没有过偷偷约会的浪漫,只有心照不宣的条约和没有前因后果的酒店房号。
但江寄舟又确确实实,在这几年里带给程祈时快乐,让她在最难过时分不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情人一词仅关于于情,没有世俗枷锁,不需要多余承诺,更谈不上未来。
程祈时想,或许十字路口的终点必然走向分叉,高悬于头顶两年之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要落下。
稀里糊涂的开始已经不算圆满,她和江寄舟需要一场盛大而正式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