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执周一顿转身上了车,再开二十公里回家。
沈鹿栖一个人坐在床上,手机响了一声,是沈路鸿的信息。
沈路鸿:【姐,你这是要更新换代了啊?】
沈鹿栖一惊。
沈鹿栖:【胡说八道,别跑到童煦那胡说,也别跟爸妈说。】
沈路鸿:【那是脚踏两条船?】
沈鹿栖懒得理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去洗澡了。
余执周回到家的时候折腾来折腾去已经九点半了,拿着拾八的号,在聊天界面犹犹豫豫,聊天筐打了字又删最后实在找不到借口发消息,锤了脑袋,骂自己,“神经啊,怎么能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呢。”他急地踱步,“除了嫁给我,或者不嫁!没人能让你幸福了!”
第二天,余执周最早来到体育馆,陈随今叼着面包匆匆赶来,扔给余执周一块三明治,“吃吧,我女朋友一早做的,给你也带了一个。”
余执周伸手接住,瞪了他一眼,“你故意刺激我呢?”
陈随今一头雾水,“我刺激你什么?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敏感了?”
“跟她吵架了?”陈随今咬着面包问。
余执周心疲力竭地往后一靠,“昨晚光顾着爱了,竟然跟她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陈随今眼睛都瞪圆了随后嗤笑出声捂着肚子,“叫你装!”
“我不是装,她要真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那还不如嫁给我。”
陈随今这会子又叼着吸管,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还习惯咬吸管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扬了扬眉,“哥们再给你出个主意。”
“你的主意全是馊主意,滚。”余执周让开他的手,起身领着新人训练去了。
“我这次包靠谱!”陈随今追在后面说。
余执周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随今打开自己的饭盒,“怎么?羡慕不?女朋友做的。”
“滚!”余执周拆外卖骂他。
“我说你就试一下,趁着午休时间,大家都不忙。”
死马当活马医,余执周犹豫了一下最后狠狠点头。
竹雁正和沈鹿栖吃着饭突然接到了陈随今的视频电话,“怎么这会来电话。”
竹雁说着按了接听键,只见摄像头对着的是余执周,躺在地下的余执周。
“快快快,让沈鹿栖接电话!”
沈鹿栖听到自己的名字探过头,眼睛都瞪大了随后眼睛里的慌张转瞬即逝。
“余执周逞强把腰给扭了!”他声音很大,医馆里的同事都看过来了,边说边喘。
“你们队医呢?”
陈随今没想到沈鹿栖会问起队医,“队医……队医吃饭去了,没找到人。”
电话那头男人还传来几声闷哼声,沈鹿栖不得不信接过竹雁的电话,陈随今看到她的整张脸。
“他这次又是突然性的吗?怎么回事?”
“这具体我哪知道,水里游着游着就……”他没往下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编,只能说:“还是我把他捞上来的。”
“救护车打了吗?”
“他说不用叫救护车。”
沈鹿栖眉头一蹙,“第二腰椎和第三腰椎棘突之间有一个凹陷处,也就是和肚挤眼相对,是命门穴,你给他揉一揉,然后还是不行的话就赶紧送他去医院,别听他瞎胡说。”
陈随今“嗯”了两声,还摁了两下给沈鹿栖看。
“不是这。”
只听余执周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粗重的喘息声。
陈随今根本不懂什么第二腰椎,到处乱按,本就是为了做个样子给沈鹿栖看,余执周也随着他。
霎时,陈随今摁到了男人当年手术的伤口,只听骨头“咔”一声,余执周再也忍不住了,赶紧捂着腰,沉声道:“别动……”
环境吵闹,沈鹿栖并没有听到那声。
“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快点。”余执周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陈随今慌忙把电话挂了。
陈随今赶紧扶住他,想扶他坐起来,“你也演得太真了吧?”
余执周赶紧推开他,“别碰我……”他喘着气,“你先打电叫救护车,刚好像真按到了。”男人吸了口气,后背湿了一块。
陈随今一顿,“啊?”随后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还叫了队医。
余执周这会子紧闭双眼,额头上汗水淋漓,趴在那一动不敢动只剩手紧紧扣着地,好像又回到了大一那年训练的事故,那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医院,只有医生和护士,陈随今训练结束了会过来,其余时间他就一个人躺在医院看着天花板,思考费用的事,这一会子又全部想起来了,无助的感觉扑面而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救护车把他抬上了担架,陈随今跟着去了剩几个队员自己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