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激动得仿佛要从身体里破出。
女孩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闯进他的视线,余执周心脏跟着燃烧起来,胸腔处传来一处炽热,先她一步移开视线。
余执周没说话转身想走被陈随今一把拉住,“快给他看看。”
沈鹿栖愣了好一会,耳边仿佛只剩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是竹雁站起来,俩人带着口罩,竹雁也没看出来。
“可以,是挂林老的号吗?”
竹雁一边说一边查询,“抱歉啊,林老今天号满了……”她看向沈鹿栖,“要不你们挂沈医生的号可以吗?”
“不是庸医就行,他不挑。”陈随今抢先一步说。
沈鹿栖没做好准备,被他这话吓得身子一惊极力控制住抖得冲动。
这些年好似老天爷安排似的,每当沈鹿栖开始遗忘,余执周就会出现在荧幕上。
余执周先一步进到办公室,陈随今关上门两人才把口罩摘下来,如释重负一般喘了口气,毕竟也算两个影响力比较大的人,出门总是一番周折。
“你,出去。”沈鹿栖看着陈随今。
“我俩一起的。”
沈鹿栖一脸无语,凶道:“他看病还是你看病,你就是有号你也得在门外排队。”
陈随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办公室剩下他们俩个人,气氛尴尬,余执周心里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
这么多年余执周无论是出机场还是下高铁都会匆匆地瞄一眼人群,这种特殊公共场合运气好总能遇见的,幸运之神这么多年终于眷顾他了,
嗓子里像卡着千言万语,但最后只流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沈鹿栖一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淡淡问他,“哪不舒服?”
余执周呼吸一滞奕是没想到她语气平静,有些失望,“腰疼。”
“扭的?”
“之前的伤了,现在又疼了。”
“之前有用过药吗?”
“之前在大医院拍了片子,做过手术,好了又有点疼了。”
“你今年……应该退役了吧?”沈鹿栖抬眸再次和他的瞳眸相对。
“嗯,在办手续了。”男人抿嘴低头转移视线。
“平常雨天和冬天会疼吗?”
“雨天还好,一月份疼的厉害些。”
两人并没有什么眼神上的交流,沈鹿栖一直低着头写病历。
陈随今探头过来,“他失眠可严重了,你帮忙看看!”
沈鹿栖被突然推门的陈随今弄得一愣,随后淡道:“出去,我自己知道搭脉。”
陈随今瘪了瘪嘴才退了出去,余执周听闻她要搭脉把手放在手腕包上。
女孩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脉搏上仿佛还能看到皮下淡淡的青筋跳动,指甲圆润饱满还露着小巧的月牙。
余执周低头瞄她的神情,她这幅冷淡的样子倒是把他吓得不敢说话了,最终鼓起勇气试探性开口,“你大专出来……有接着读吗?”她坐在旁边余执周不自在主动跟她搭话了。 “搭脉的时候不要和医生说话。”她白了一眼他。
余执周突然想到了他当年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女孩五官不丑就是眼妆重了一点,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现在想起来不禁有些好笑。
想起第二天她被人欺负的模样和现在冷不丁的气质一点也不像,这么多年他总担心她还会不会在外面受欺负,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的。
余执周想到她刚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以为她还在计较当年的事,随后终于把埋葬了十年的道歉说出口,“当年的事对不起啊……其实那个妆不丑的……”
沈鹿栖表情微微一顿随后收手,“你不用道歉,那个妆本来就挺丑的,你现在不用这样说反话,当年的事我也早就忘了。”
当年的事沈鹿栖铭记在心,十二中和一中的友谊赛。
十二中本就有着市最差高中的头衔,还为了友谊赛组了个拉拉队,高思思是拉拉队的组长,她还给整个拉拉队化了妆,也难怪余执周当时说“心思尽不放在学习上,难怪本科率那么低。”他甚至对自己这扬头对旁人说:“她化得最丑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高思思故意为之,她只想在男神面前出头罢了,班里篮球比赛的时候她竟然跑去看余执周的游泳比赛,这拉拉队估计也是她为了想看余执周的借口,只可惜沈鹿栖明白的晚。
沈鹿栖没有征兆性地掀起他的衣服瞥到了他腰上一条疤痕,余执周本吃了一惊但很快被她身淡淡的中药味以及茉莉花洗衣粉的味道冲得一干二净,干净的白大褂一尘不染,没有任何污渍。
她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几乎看不见发粉缝马尾的一部分落在她的肩膀,皮肤白里透红,是那种气血很足的样子,沈鹿栖说话也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