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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增进感情的。
不。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和沈余想的一样,之后的几天顾朝年逐渐忙碌起来,除了办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接打电话。
好在他自己会主动出去。
她则是安安静静地“养伤”,偶尔会去网上看一些有关于“她”的评价企图多了解“她”一点,但网上的评价两极分化实在严重,喜欢的特别喜欢,讨厌的特别讨厌。
几天下来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演技高,长得漂亮。关于人品、性格一概不知。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搜索到任何有关于她结婚的消息。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一周后医生通知她说她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天气十分暖和,但他们离开医院时临近傍晚,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将落不落,只留下一点余晖。
从医院的地下车库到车上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路,顾朝年硬说她大病初愈不能吹风,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
车上空调温度适宜,裹成一个粽子的沈余没一会儿就热了,鼻子前的围巾更是让她上不来气儿,带着厚重手套的手和熊掌没什么两样,摘了半天围巾也没摘下来。
沈余大口喘气,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憋死了。
忽然,身上一轻,冷冽的空气汹涌地涌向她,却在钻入她鼻翼的那一刻化为了淡淡松木的清香。
刚上车的顾朝年手中拿着她的围巾,“这样好些了吗?”
“嗯嗯。”沈余点头,朝他伸出手。
顾朝年已经将围巾叠整齐,轻轻放在眼前的小熊爪上。
沈余歪头愣了一下,她是想要过来自己叠,他怎么给她叠好了?
顾朝年也跟着歪头,在小熊爪上轻轻拍了两下,企图唤回沈余的注意力。
前排的司机姓木,是顾家的老人了,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慨,“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然后默默升起了挡板,将空间留给这对年轻的小夫妻。
原本还算宽敞的座位一瞬间变得狭小,松木香在沈余的鼻尖萦绕,男人的视线灼热,空气仿佛再次热了起来。
顾朝年没注意这些,盯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神色严峻,“怎么了,还热吗?要不要空调调低一点。”< 说着就要去叫老木。
老木将空调的温度调低,顾朝年皱眉看着沈余依旧红红的脸蛋,“真的没事吗?你如果不舒服我们现在立马回医院。”
沈余推开他即将探上自己额头的手,“不用,我没事。就是坐的太近了。”说完抱着自己的围巾默默坐到最边上。
“这样就好了。”
顾朝年愣了一下,勉强弯起唇角,“好。”
车子平稳驶入车道,沈余歪头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隔着玻璃窗万家灯火被一盏盏点亮。
只是看着,就觉得温馨。
驶过高楼大厦,驶过万家灯火,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区。
穿上她所有的装备,从地下出库出来一路坐电梯上去,到门口的时候,沈余还有些惊讶,竟然只是一套公寓。
顾朝年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拉,饭菜的香味顺着门缝溜了出来,下一瞬,沈余被扑了个满怀。
一个浑身雪白的小比熊一边往她身上扑一边疯狂地摇尾巴。
是她的小狗,她养的小狗。
“卷毛!”
沈余抱住卷毛,高兴地想要流泪。却在听到顾朝年的声音那一刻戛然而止,“你记得她叫卷毛?”
“不记得。”
沈余暗叫糟糕,疯狂找借口,“你看她的毛毛都是卷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下意识就叫出口了。”
沈余抱着卷毛,正想着要不要再解释解释,门被从里面彻底推开了,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诶呀,阿余回来啦!”
梅姨是沈家的保姆,小时候沈父沈母忙工作不回家都是梅姨陪着她,因为她失忆要保密,顾朝年一早就将梅姨的事情告诉她了。
这一次沈余没有犹豫地开口,“梅姨,我回来了!”
梅姨握住她的手,借着灯光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一圈,一脸心疼地说,“瘦了。”
就像是摔了一跤的小朋友忽然见到了可以依赖的人,梅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沈余几乎要落下泪来。
怕顾朝年看出端倪,沈余垂眸逗着卷毛,笑着说:“我坐电梯的时候就闻到家里的饭菜香了,我们快点进去吧,好想梅姨做的饭啊~”
“等等。”梅姨拽住她的手腕,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掏出一捧树叶